孩子九朝就在他們家辦了一桌,大概都是親戚吧,外人隻有我和冷唯別。

我看到衛申伍抱著想容姐姐的孩子坐在一角,眼神煞冷,隻不過一轉眼,看向我們的時候又是那樣的平靜。

向東說向媽很愛孩子,怕想容姐姐身體不好睡眠不足,特別把孩子帶著一起睡,想容姐姐的任務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

聽到向東這麼說,想容姐姐唇邊泛起一朵無力的微笑,沒有到達眼底,就落寞的冷卻。

不管是誰都看得出,她不快樂。

沒多久,向媽媽上來招呼我們下去吃飯,張著手,趕鴨子一樣將大家趕出來。

我站在那裏不動,冷唯別拉我,我看著他。冷唯別轉過臉對向東道:“在在陪一會大功臣吧,要不都下去了,想容一個人多寂寞。要吃點什麼,讓在在端上來陪著吃吧,反正都不是外人。”

向東點頭說:“好,她們也好久沒一起好好聊聊了。就麻煩存在了。”

向媽媽想說什麼,嘴動了動,沒說,冷冷的睨我一眼,走了。

我坐在想容姐姐的床邊,想容姐姐轉了頭看窗外,什麼也不說……

二個人安靜地坐著,大約半個小時,有人推了門進來,是衛申伍,手裏端著菜盤子,進來,放在想容姐姐的床邊,想容姐姐突然一揮手,那菜啊湯啊都淋向衛申伍,衛申伍冷笑著也不避開,任那些熱湯濺於雪白的肌膚上,泛起點點紅痕……眼睛裏全是譏笑,然後腳跟一轉,靜靜離開……

行到門邊,想容姐姐有點麻木地問:“你到底還要在我家呆到什麼時候?”

衛申伍回眸,看著想容姐姐,眼睛裏全是狠毒的仇恨,平時裏那冷清早就跑光光了:“你有什麼權利來說我,這家不是你的!”

“他是我的丈夫!”想容姐姐靜靜的回答。

好,向東,你真厲害,不但認著向媽媽欺負想容姐姐,現在把衛申伍都帶回家來了。我氣的反笑了。我的存在感真的不強啊,衛申伍居然在我麵前都對想容姐姐這麼囂張,那麼,我不在,她和向媽更……

“丈夫,你為這個家做過什麼?你不快樂,帶累這一家都不快樂,你為什麼不離開!”衛申伍第一次脫下冷清的樣子,原來她是畫皮型的,脫了那層皮,簡直不能看。

我想她隻不過是愛錯了人吧。愛錯人了,有時候就象墜了魔道,能把自己的性格整個拉的扭曲起來。為所謂的愛做盡蠢事,到後來,一定會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不值得。

很多人,明知道愛錯了,卻不能回頭,就是貪戀愛裏那一抹甜。

可是,那是毒藥,愈吃愈回不了頭。

不如及時收手,轉身歸去的才好。

愛是自我的。愛情卻是二個人的。

有來有回的愛,才是好的。

有來無回的苦,就要堅強的砍斷,來年的時候必會生出新的愛情。

不能承受斷愛的苦,也必沒有重生的機會。

不過這一切,隻能自己跌倒,爬起,任別人,是沒有辦法相助的。

想容姐姐轉眸看向窗外,衛申伍離開……

過了一會兒,向媽上來了,急怒的大罵:“你怎麼回事,你怎麼把小伍弄成這樣,你以為你生了個兒子就要當娘娘了嗎?你要是不高興就給我滾!天天伺候著你吃,什麼事沒讓你做過,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了嗎?”

想容姐姐看了看向媽,低了頭,眼睛裏全是淚,卻不能說一句話。

過了一會兒,向東進來了道:“怎麼回事?媽,您別氣,下麵一堆客人呢?弄得人家以為怎麼了?”一邊給向陽使眼色。向陽將向媽拉出去,向媽是個很愛麵子的人,出去了,也就沒聽到什麼聲音了。

我站了起來,這時候,讓他們夫妻自己說去比較好吧。

想容姐姐拉著我的衣服道:“別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