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
“你這個流|氓……”
我還想著罵下去,可是看到櫃台小姐一臉看好戲的模樣,還是閉上了嘴。
我把秦淵拉到一旁,使勁擰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沒有戶口本,沒有辦法登記,你去找別人吧。”
說完我就想離開,秦淵卻一把拽住了我,隨手拿起一個戒指就套在了我的左手的無名指上,我哪裏早就沒有了戒指的印字,和吳越離婚以後,再也沒有人給我戴上過任何的戒指,可要算是求婚的話,不應該是中指麼,想必秦淵也不明白這裏麵的門道。
秦淵扔下兩摞錢,拽著我就往外走,任由櫃台小姐怎麼叫喊,他都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可是,我知道那一大摞錢,隻會多不會少,想想竟然還有點心疼。
我使勁往下拽著戒指,可是越使勁,手指越是發脹,反而怎麼都弄不下來。
“秦淵,你鬆開手,幫我都拽疼了,我的手指卡住了”
秦淵停了下來,把我的手拽了過去,嘴裏麵吹著氣。
“你瞎拽什麼,都腫起來了,讓給你挑你不挑,非得我動粗。”
“你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想到要帶我登記,咱倆有熟悉到那種程度嗎?”
“哪種程度?再說了,這些重要麼”
“當然重要了,要是結了婚,就有了責任,是和同居不一樣的,你真的想讓我管著?你不是向往自由。習慣了無拘無束嘛!”
秦淵鬆開了我的手,低著頭拿出一支煙叼在了嘴裏麵,卻沒有點燃。
我看他一臉的猶豫,心裏麵還是不免沉了一下,這些日子即便對他沒有生死迂闊的感情,也實實在在的潛移默化出一種微妙的感覺。
也或許有過和吳越那一段死灰一般的婚姻,讓我對於婚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期待,此刻的我頭腦清楚,也很冷靜。
之後,秦淵沒有再多說什麼,開車帶著我回到了畫廊,臨走的時候,我拉住了他。
“咱們本質上並不是一類人,我想要的你給不了,還是各走各的路,我遲早都會離開的……”
“嗯”
秦淵沒有多說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開著車,離開了畫廊。
那一刻沒有解脫,而是心頭無由來的空落,這些日子的相處,其實不是沒有動了心,也不是沒有幻想過和他一直這樣走下去,隻是有些東西,終究是跨不過去的,我們都應該是那種傷痕累累的人,雖然我不知道秦淵的過去,也不記得我曾經的種種。
我又在畫廊呆了幾日,本來準備趁著陸清河回來之前離開Y市,卻沒想到蔣勳過來找我了。
但是我並不覺得自己能和他有什麼可以溝通的,可是他卻仿佛有一堆的話要對我說。
“夏安,如果我告訴你,關於你忘記的那段往事,你想聽嗎?”
他把決定權交到了我的手上,讓我有些手足無措,我寧願他不管不顧的說出來,而不是煞有介事的征求我的意見。
“你要是想說我當不了你,何必問我想不想聽呢?你也說了那段往事是我忘記的,我怎麼知道是好是壞,你這樣給我一道無解的選擇題,你覺得我該怎麼回答你呢?”
蔣勳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就好像不認識我這個人一樣。
“嗬!真是被你嚇到了,讓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或許秦淵說得對,你不知道那些會更好,不過這樣你就徹徹底底的把我給忘記了。”
蔣勳邊說著,邊伸手過來摸|了一下我的頭發,我往後退了兩步,和他保持疏遠的距離。
“你看,不僅忘記了,還把我當做了洪水猛獸!你是真的鐵了心的想跟著秦淵那家夥?”
“我倆沒啥了。”
我低下了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著蔣勳就說了出來,大概內心還是有一些遺憾的吧。
“為什麼?”
沒想到蔣勳會這樣問,我抬頭看向了他,他眼睛裏麵竟然冒著火花。
“這好像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和你沒什麼關係吧,我這裏還要營業,沒什麼事情你就趕緊走吧。”
我把蔣勳往外麵推著,可是他卻一點沒有要走的意思,紋絲未動。
“你留下在想幹嘛,要說不說,不該問的問個不停,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
我索性不理會他,扭頭坐到了店裏麵的沙發上,拿起一本畫冊翻看了起來。
“我要走,也得你跟著。”
過了好一會,蔣勳突然走到我的麵前,一把拉起了我的手,拽著就往外走,我來不及關伸縮門,就被他拉到了一輛重型機車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