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樓玉宇甚爛然,曲徑通幽耀目神。
蘭薰滿園關不注,一散花香送鼻來。
以為紫水宮是雅麗堂皇與皇後鳳霞宮相差不大,可現在一見,齊淼不知為何感到有一絲的失落,以為秦丹非常寵愛自己,並且修建了她滿意的紫水宮,但比起鳳霞宮卻隻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齊淼現今的失落感並不是因為物質上的奢望求不得,而是為皇上寵愛皇後,對付皇後恐怕有些棘手,比想像中似乎更難了些。
是的,來到涵鑫國第一個對付的就是皇後,隻有坐上了皇後這寶座,那大計劃就可以開始。
時已近晌午,離目的地的大殿門還有一小段距離,可不遠處的石牌匾上鑲嵌的那肅穆而鏗鏘的‘鳳儀殿’三個大金字已耀得她幾近合了眼。
眨了眨被刺痛的杏眼,緩了緩那不太安的神思,步步生蓮向前。
皇後穿著金線刺繡且朝氣蓬勃的鳳袍,如意髻上隻插著一隻金色鳳凰,鳳凰嘴上刁著一條金色鏈子,鏈子上吊著一顆碧綠色的水滴玉石,垂至眉宇間的額上,令她原來就俏麗的麵上又添了幾分嫵媚。她正端坐於鳳儀殿內的鳳凰椅上與座下的幾位豔麗的嬪妃正閑聊,她們一見到齊淼剛踏進門檻,都齊齊露出了一個神態——妒忌並且帶著輕蔑的冷笑,隻因她太美豔脫俗了。
齊淼走到殿中央微微福身道“齊妃向皇後請安,皇後萬福。”見到皇後之後心裏踏實多了,她雖然美麗,可是青春漸褪,臉上少了一絲活力而光彩,感到自己的青春就是最大的優勢,自古至今帝皇愛美色如江山,心裏不禁暗喜。
皇後一雙丹鳳眼直直地看著那一身簡單裝束的齊淼,淡淡地說:“齊妃昨天首日入宮就要侍候皇上一整夜,今日午時才來到鳳霞宮,想必是因為昨晚太累了吧,坐下吧。”
“謝皇後。”說完向右邊看了看,兩個位置坐了人,再看看左邊兩個位置也坐了人,沒有空缺的位置,於是直接抬起頭看著皇後。
皇後看著不知所措的齊妃,心裏暗暗得意,嘴角微揚,不經意地露出一絲冷笑,卻又裝作不解地問:“齊妃為何不坐。”
“孔容讓梨的道理,齊妃還是懂的,齊妃年紀比在座的各位姐姐小,不該憑自己的位置高一等就要姐姐們讓座。”這句話就像含著兩跟針一樣射向她們的心,一來貶底了眾位妃子的品德,二來諷刺她們年紀大,三來提醒她們,她齊淼現在是秦國的齊貴妃,除了皇後,比你們任何人都要高級。
皇後柳眉一蹙,撇了她一眼,這個妖妃才入這涵鑫國的宮門,態度竟然如此囂張,在本宮麵前明目張膽地含沙射影。
“梁妃、趙妃、劉妃、葉妃,你們四人聽到沒有?看齊貴妃多大方得體,你們該好好向她學習學習。”皇後故意怒斥著在座的各位妃子,剛才稱齊淼為齊妃現在改成了齊貴妃。
話音剛落,四位女妃子忙不迭地站起身,牽強地擠出一絲笑齊聲道,“齊貴妃請來這邊坐。”
“謝謝各位姐姐了,可--。”
“齊貴妃,太過謙虛,太看得起我們姐妹四人了,我們那有資格讓你稱我們一聲姐姐,這可會讓我們折福的。”梁妃淡淡地說。
“姐妹乃是長幻之分,雖說妹妹在後宮比各位姐姐位高,可姐姐們比妹妹入宮早,懂得事情比妹妹多,若果妹妹那裏做得不好,還得各位姐姐提點。還有皇後,還得請皇後多多為齊妃作主。”
一會出言諷刺,一會又姐姐前姐姐後地討好著,不知這鴻鑫國來的妖妃到底有何具心,四個位妃子心裏測著,齊淼不坐下,她們亦站在椅子旁不敢坐下。
“好了,幾個女人在一起也沒計較誰是長誰是幼了,來人給齊貴妃賜座。”
話音剛落,便有人從外麵搬了張大方椅進來,放在齊淼身後,顯然這椅子是皇後命人搬走,現又命人搬回來的。
“皇後對奴才果然教道有方,做事的效率真快,隻可惜齊妃身體欠佳,要回紫水宮了休息。”
“哦?原來齊妃妹妹帶病前來向本宮請安,真是委屈了你。妹妹那裏不舒服?要不要請禦醫過來為你把把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