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城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頭湧動。
“慕府怕是走到盡頭了。”
“是啊,就算祁萬山不出手,這祁連怕也是笑傲東陽城年輕一輩。”
人群中的竊竊私語無不揭示著慕府的未來。
一座臨時搭建的木質擂台搖搖欲墜。
擂台一邊一人正襟危坐,注視著台上的決鬥,顯得不以為然。
另一邊慕淚與三名氣勢渾厚之人則怒視著擂台。
被人公然設擂挑戰,哪怕慕府能夠僥幸留在東陽城,也隻能成為別人的笑柄。
哪怕知道祁氏的小心思,慕淚也隻能忍氣吞聲接受,若是不同意,慕府頃刻間便會在祁萬山的淫威之下家破人亡。
祁氏也正是有此目的,慕府沒有真湖境強者,在東陽城也翻不出什麼大浪,還不如將慕府留在東陽城,慢慢壓榨。
雖然慕府失去真湖境強者,但慕府長年盤踞在東陽城,底蘊依舊深厚。
所以祁氏打算借設擂挑戰搓一搓慕府的銳氣,讓慕府在東陽城威信大失,日後自然淪為二流勢力。
而此刻擂台上之人並不是號稱東陽城年輕一輩第一人的祁連,而是另外一名祁氏少年。
慕木方才便已落敗,慕香在其手下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苦苦抵抗。
怕是再過片刻就會被轟下台。
台下慕希諾咬牙切齒,“欺人太甚!”
隨即又歎口氣,“哪怕擊敗了祁三色祁辨台,憑我的實力終究是鬥不過祁連。”
這時慕希諾想起楚雲,自嘲的笑了笑,依楚雲後天大成之境的實力如何鬥得過先天之境的祁連。
慕希諾並不懷疑楚雲是因為害怕或者幸災樂禍而不來。
回想起指天山一戰。
“這小子,肯定會在最驚險的時候現出身。”
嗖!
台上祁三色趁慕香不注意,手上針形法寶瞬間在慕木身上戳出無數針眼。
“啊!”
慕香疼痛難忍,尖叫出聲,隨即渾身癱軟,倒在擂台上。
台下慕府一邊的人隻能暗歎一聲可惜。
“去死吧!”祁三色擊敗慕香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臉上泛著病態的笑容,手上針形法寶猛然揮舞,眼看就要奪去慕香的生命。
慕淚急忙喊道:“快認輸。”
“我認輸!”
慕淚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盯著擂台上。
寒光一閃,針形法寶法寶顯現,針體呈三種色彩,泛著令人恐懼的邪異流光,頓在慕香額前。
慕香死死盯住額前的三色針,冷汗自其臉頰上留下。
祁三色收起病態的笑容,轉眼間就勃然大怒,“真沒意思,我的三色針正缺處子的鮮血。”
隨即猛然一腳將慕香踢下擂台。
慕香落處群眾迅速躲開,牆倒眾人推,誰都不想在此刻招惹祁氏。
慕淚眼神陰沉,公然將認輸的慕香踢下台,竟敢如此踐踏慕府的尊嚴。
正想嘲諷的祁三色見慕淚的目光,硬生生將話吞下去,而後眼珠一轉,轉身看向祁萬山。
祁三色似是在請示,祁萬山冷笑著點點頭。
有了祁萬山撐腰,祁三色又自信滿滿,轉過身來,無所顧忌地大喝道:“慕府可真弱,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還有誰敢來上台挑戰?”
慕淚冷哼一聲,指示慕希諾上台。
慕希諾早就耐不住,此刻一躍落到擂台上。
“你爺爺我來收拾你了。”
慕希諾氣勢十足,完全不將祁三色放在眼裏。
就算祁三色的三色針有些詭異,難道還能詭異的過自己的黑刀?
祁三色一笑,自負殘忍體現的淋漓盡致。
“大言不慚。”
慕希諾懶得與其廢話,提著黑刀疾奔過去。
“三色針!”祁三色大喝一聲。
針形法寶化作寒光射向慕希諾眉心。
“黑刀!”
慕希諾猛然對著身前一揮黑刀,陣陣黑霧遮蓋住祁三色的視線,黑霧中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嗯?怎麼了?”祁三色罕見的露出恐懼的神情,三色針是他的仰仗之物,若是沒有這行凶利器相助,他的實力便會縮水至不堪入目的地步。
黑霧散去,慕希諾完好無損的立於原地,黑刀依舊散發淩厲的流光,而慕希諾腳下卻踩著幾兩碎鐵。
“我的三色針!”
祁三色眼珠幾乎要奪眶而出,他賴以成名的法寶沒了,從今往後他要如何立足。
慕希諾冷笑著閃身至祁三色身前,與祁三色筆劃了十幾招。
沒了三色針,祁三色豈會是慕希諾的對手。
慕希諾抓住空隙,黑刀帶著無可匹敵之勢斬向祁三色。
“沒有了你的針,你不過是個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