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會生氣的時候他總是在笑。
她以為那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可以將他和她的關係惡化到冰點。
他竟然就那麼將她丟棄在了冰冷的角落。
零以芊,為什麼你非要那麼笨不可呢……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一點都不了解他。
他可以花二十萬跟你打賭,也可以突然撕裂一切。
他可以抱著你摟著你,向你微笑。
也可以突然推開你說一句: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好冷。
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好像被凍傷了。
她覺得好冷。
以前她不信,現在,她終於相信了……
他跟她,真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為什麼她不知道他不喜歡跟別人同桌吃飯!
為什麼她不知道他不喜歡看別人卿卿我我!
為什麼她不知道他不喜歡吃蝦!
為什麼她不知道他不喜歡香源淡水牆!
為什麼她不知道他不喜歡生日這天!
為什麼她不知道他不喜歡別人管他!
為什麼她不知道他不喜歡別人違逆他!
為什麼她不知道他不喜歡那麼那麼多事情!
怎麼可能不難過……
她覺得她難過的快要死掉了……
“如果輸了呢?”
他的唇角浮現出若有似無的笑,從容地將一張紙和一支筆放在賭桌上,“陪我三個月。”
“這三個月,你就冒充我的未婚妻吧。”
“啊?!”
“怎麼?不願意?”
“你確定,隻是要我扮演你的未婚妻而已嗎?”
“怎麼?你想假戲真做?”他挑了挑眉,魅惑的氣息開始彌漫。
“你該不會以為我花錢買你來就是讓你白吃白住吧?”
“可是你是好人呀……”她抱緊了枕頭,“好人做好事需要什麼理由啊。”
“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聽人說過原來我是個雷鋒。嗬嗬、嗬嗬嗬。”他的鼻腔裏發出幾個陰森森的悶音。
“你是笨蛋嗎?別人端來酒你就喝!”
“咦?那個是酒嗎?”
“……難道是酸梅湯?”
“你不是有很重要的人要見嗎?”她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用管我……”
“誰在管你!外套穿在你身上了,難道還不允許我冷嗎?!”
“那我還給……”
“閉嘴!”他摟住她肩膀的力道緊了緊。
春日靜冷的夜晚,荒無人煙的墓地。
他溫柔而深沉的吻死死封住了她的唇、她的思緒和靈魂。
直到察覺到她開始缺氧,他才緩緩放開她的櫻唇。
“夜——”
“這樣好了,就算是無藥可解的劇毒也好,要死就一起去死吧。”他說。
“抱緊我。”他說。
“可是……你的手受傷了……”
“就算隻有一隻手也可以抱得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