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他對自己說過多少好聽的誓言都不過隻是在耍她。
她活該被耍。因為她的過去是那樣狼狽。
根本不配。
根本就沒有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也許允在哥哥說的是對的，他真的不應該救了她。
不管那個時候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也都改變不了事實……
是這樣的吧？
所以，真相是這樣的嗎？
“其實，你是我的哥哥？”零以芊看向顏筱尋。
顏筱尋的眼底掠過一抹痛苦的光芒。
“所以……”零以芊看了看顏筱尋，又看了看黎影夜，“小茹是死在了我哥的車上，所以，夜你也從來沒有怨恨過她，一切都是我自以為是，我自以為她背叛了你，讓你痛苦，讓你恨死她了。其實，你從來都沒有恨過小茹，你恨的人是我哥，你接近我，是為了利用我，利用我來向我哥報仇……”
“零以芊！”黎影夜抓住她的雙臂不停搖晃，“你清醒一點吧。你的腦袋裏究竟裝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是嗎？”她迷茫地看著他，“那麼，真相是怎樣的？你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好不好？”
眼底的霧氣越來越濃厚，“告訴我不是真的，告訴我其實這個人不是我哥，告訴我其實你一直在怨恨小茹背叛你，告訴我你已經決定愛我了，告訴我我們之間的關係跟過去沒有任何關係，告訴我我們會有美麗的未來，告訴我……好不好？”
“……”
“不能吧？果然不可以的吧……嗬嗬，嗬嗬嗬……”她的聲音裏裝滿了絕望，“我那麼相信你……你怎麼可以……欺騙我……”
“……”
“說什麼不要背叛，說什麼絕對不會欺瞞！一直在耍我，一直在玩我，一直在騙我。到頭來，一直說著不要欺瞞不要背叛的人，還是最不值得相信呢……”
黎影夜扣住她雙臂的力道幾乎快要把她捏碎，“你這樣以為嗎？嗯？你真的這樣以為嗎？！”
“那我應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她的淚水浸濕了他的心髒。
她悲傷地哀求，“夜，你告訴我吧，告訴我真相吧。隻要是你說的，我都會相信的……”
“……”
“其實，你一直都恨著小茹對不對？她背叛了你，不止一次地背叛你。所以你恨她，你一定恨死她了。因為恨她，你甚至和她的妹妹發生關係……”
黎影夜不可思議地看著零以芊，他的唇顫抖了兩下，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不想再說謊了。
怎麼可能會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