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舞宮主(1 / 1)

花瓣合攏,女子從花中走出,有意無意的跌倒在地,清脆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

“深宮多寂寥,亂了華裳;人心多隱晦,隱了真心——”琴聲起,舞台中央的人兒緩緩直起身子,一顆淚痣若隱若現。“叮——”琴聲優揚。

“西樓閣,東風碎——”

“紅顏殆,黃袍飛。

拂盡三千弱水,隻為佳人相隨。

何不心累?”

台上的人兒起身,舞步輕飛,帶動纖紗飛揚,季墨澤看向台上的人兒遺憾填滿心頭,為何沒有早點遇見她!

不過還不算晚,遺憾她的日子他絕不會再錯過,白月仿佛有感應似的,媚眼掃過季墨澤所在的廂樓,無聲道:“季墨澤...”季墨澤勾了勾唇角,不語。

“世人皆道此位好,卻不知此位之勞。”

“紅顏去,君願老。

君歎我生遲,我歎君生早——”

願化鳳蝶相隨,隻願君安好——“白月舞步靜止,一隻隻美麗的蝴蝶從她拖拽的裙擺中飛出,驚了眾生,亂了浮華。

“咻——”琴聲戛然而止,白月眉心一擰,“他來了!”忽而從二樓廂房中傳出一陣笛聲,一名男子從二樓飛至舞台,笛音不斷,白月和季墨澤交換了一個眼神,白月足尖輕點,迎風淺唱

“西樓閣,東風碎。”

紅顏殆,皇袍飛——“聲音頓止,白月感受著從脖頸上傳來冰冷,眯著眼,淡淡的說:“閣下終於現身了。”男子輕笑:“月兒仙子可真了解本宮的動向啊,那麼,可否讓令夫放下手中的玉笛呢?”白月看向一臉緊張的季墨澤,撇了撇嘴:“四爺,放下吧,”季墨澤一頓,手中的玉笛垂下直側,白月走至台下,坐下。

淡淡的看一一眼麵前的黑衣男子,道:“宮主把劍放下吧,刀劍無眼。”男子搖頭:“本宮可不這麼認為,畢竟白殿主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吶。”

“你也不多匡讓。”季墨澤道,男子挑眉“季閣主就這麼關心白殿主的安危麼,可是據本宮所知,季閣主靠近白殿主,隻是為了落木殿的青峰劍呢!”

“那又如何?與你無幹。”

“直說你的目的”白月開口,聲音冷淡刺骨,男子輕喃“白月,我們做個交易如何?”白月挑眉,笑而不語,男子微愣,手指在空中輕點,水從指尖傾泄而出,凝結成一把冰椅。看著白月愣住的神情,男子笑了起來,很是得意。

“白殿主沒看過這個吧,這是吾師教吾的術法。”白月緩過神來,不屑的看了看,諷道:“這樣?”說著打了個響指,一朵巨大的花從泥土中鑽出,緩緩綻放,西西從中走了出來。看著白月脖頸上的刀鋒,熟視無堵般走至冰椅旁輕哼:“這是在挑釁木術嗎?”

說著拍了拍冰椅,“哢——哢——”冰椅裂開,聚而代之是一把藤椅。西西坐在藤椅上,撥弄著手上新塗的豆寇,冷聲道:“就這點水術的能耐?學了一點皮毛就拿出來賣弄,真丟五術家族的臉。”白月快速閃身至男子後點住穴道,走至西西旁,看著西西精致的麵容引引有些扭曲,便知道西西這回生氣了。

“西西,白月擔心的開口,西西冷哼一聲,消失不見。白月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千裏醉,執起男子掉落於地上的王牌,看到一層如紗般的薄膜,手輕撫摸玉牌。

“啊——”季墨澤正在檢查男子身上是否藏了東西,就聽見一聲熟悉的慘叫聲,便急忙探出腦袋,白月正一臉痛苦的側躺在舞台上,裸露在外的雙腿從健康的肉色緩緩變化,先變青,然後再變紫。她柳眉緊皺著,牙齒緊咬著下唇,滲出點點腥血。

“月兒——”還未等級墨澤反應過來,夜從高閣上飛下落至白月身邊,看著白月雙腿以及那塊被白月丟至很遠的玉牌。緊抱住白月,狠了狠心,一掌拍至白月的後頸,白月嚶嚀一聲,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