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
眾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無聊賴的吃著點心,白月抱著小白坐在大殿下,眼睛緊鎖著舞蹈中的女人——莫嬌兒,她手中的水袖有意無意的拂過炎赤。
一雙媚眼中閃動著水光,纖柔的腰肢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受傷,白月的眼皮不自然的跳動幾下,這女人有毛病嗎?撒這麼多香水,味道都傳到她這邊了。這樣的女人,也怪不得炎赤瞧不上她!
眼神滑過大廳角落處朱紅色的幕紗,思淚正一臉委屈的坐在那裏,一雙琉璃眼泛著波光。雙手交纏在一起,不自然的放在腿上,時不時抬頭看向炎赤,卻在低頭後雙眼更加濕潤了。
白月取出手帕,手指蘸醋拂過手帕,隨後笑吟吟的把手帕遞給小白,在它耳邊輕說些什麼,笑的逾發燦爛了!
思淚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不明白色的物體,從它口中接過信,上麵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大字:速來我身邊!白月。小白拖住思淚的衣角往白月處走去,一向呆萌可愛的大眼中閃著看不明的暗光。
“三小姐——”思淚站在白月身後輕喚道,白月裝做驚訝一下子從座位上跳起來,在看到是思淚後猛地抱住思淚。嬌軟的嗓音響起:“叫三小姐多見外呀!直接叫我月兒就好,莫嬌兒那個女人,你是不是也覺得礙眼?按照我說的做吧,二嫂!”
白月放開思淚,拉著他的手,絲毫不介意周圍人的目光,半拉半拽的把他按著坐在自己旁邊。親呢的靠在他的肩上,看著正前方透過水袖射來的熾熱月光,又把身體往思淚身上攀著,渾然不覺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
思淚無奈的拖住白月的腰,“月兒,你沒看見周圍男子的目光嗎?”白月直起身來,雙手撐在思淚的腿上,四處張望著:“哪裏?在哪?”思淚感覺到四處的視線變得火熱起來,無語凝結。
而莫嬌兒心裏則是樂開了花,三小姐果然是向我的,還特意幫我纏住思淚,還沒樂完,眼前的男子猛的站了起來,一貫溫和的聲音中夾雜著不可忽視的怒火。“師傅,炎赤有一事相求!”
“哦?”迷空細細嚼著桂花糕,揮手譴退了歌舞,兀自吃著桂花糕,等殿下男子的下一句話,誰知男子緊抿著唇,一言不發,迷空站起身,拿起桌角的絲巾擦著手“既然你沒話說,那麼我來說。我要宣布一件事,”放下絲巾,迷空走至炎哧邊,一雙桃花眼露出暖意。
炎哧和思淚的那點兒事,他可是知道的。
“今天傍晚,白月帶著思淚來求我,讓我賜婚。”
“噝——”大殿內響起了抽氣聲。“本主思慮再三,覺得有理,便答應下了”炎哧看向思淚,卻發現他的一張俊臉通紅,頓時麵如死灰。“現在本主宣布,思淚與炎赤於後日晚婚!”
“哈?”炎赤驚訝的盯著迷空,仿佛聽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還未反應過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牽起了他的手,男子嘀咕道:“怎麼,不願意嗎?”炎哧看向思淚,平素一張冷臉變得粉嫩嫩的,忙答應道:“願意,當然願意!”
“我不同意!”人群中傳來一聲尖細的喊聲,一名麵容精致的女子走至迷空前,手指指向思淚:“這個人的身份至今不明,萬一是個奸細怎麼辦?而且,”女子冷笑“兩個男人成親,多荒謬!”此言一出,不少人附合:“穀主,三思啊!”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此舉乃不敬之舉,不可!”
白月扯過莫嬌兒,俏臉陰沉的可怕,二話不說就直接扇了上去。
“啪——”
“莫嬌兒,你別一個人在這裏挑撥,身份不明?嗬,思淚是師傅姐姐的兒子,是師傅的侄子!”
“啪——”
“兩個男人怎麼了,他們在一起怎麼了!他們是和你有仇還是挖了你家祖墳呐!誰告訴你兩個男人不能成親了,他們兩個成親又和你沒關係,你又不是他娘,你管的了那麼寬麼!”
“啪——”又是一巴掌“小姐我告訴你,別以為自己爺爺是長老就可以為非作歹,你看上的就得是你的?你們家祖訓這麼寫麼!”
“啪——”白月扇過去,看著眾人冷哼道:“還有誰有意見?都給我站出來!小姐我一天沒管教你們你們是不是就覺得可以為非作歹了!啊?”眾人跪下,不敢多說一句,他們怎麼能忘了這位小祖宗有多難纏了呢!以前隻有四五歲時“惡名”便傳遍了萬音穀。嘖嘖,這個莫嬌兒也笨,居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和白月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