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惡對少女的話不置可否,卻笑嘻嘻地道:“趙詩茹小娃兒,剛才還左一句張爺爺,右一句張爺爺的叫得親熱,怎地見到年輕俊俏的公子,就把我這糟老頭子忘了,管我叫惡賊了,我好歹也是你師伯,你如此目無尊長,難道也是你爹爹教的。”
趙詩茹聽了也不發作,嗬嗬嬌笑說道:“我爹爹可沒你這麼大逆不道,你算我哪門子師伯,你這等欺師滅主之徒,早給逐出師門,現今就是你那疼愛百般的徒兒,也是不肯認你了。”
張不惡聽了大怒,正色道:“你這娃兒沒大沒小的,追了我十天十夜,屢壞我好事,哼,不要以為我是怕了你,我隻是不想跟你這女娃兒一般見識,再則也念著同門之宜,才對你百般忍讓,你卻得寸進尺了。”
“隻怕是不敢對我怎樣吧,別說你不一定打得過我,便是打過了我,你要是傷得我半分,我爹爹定將你打得認不得自己老婆了。”
“住口!”張不惡大怒,接著說道:“你再提那賤人,我定叫你好看。”
“不說就不說,我也不跟你廢話,你到底是交不交出那‘噬心劍譜’?爹爹說那是害人的武功,凡修煉此劍法,必須自廢內功,但是練武之人怎可隨便廢去內功,一旦廢除,內力在體內暴串,輕者殘廢,重者立時斃命,但隻要有一口氣在,就可練這‘噬心劍法’,便能恢複如常,且武功大進,隻是內力卻難以恢複。這些所害的,也隻練這武功的人罷了,那是他咎由自取,但這劍法邪就邪在,必須每日生吃五顆人的心髒,方能彌補自廢內功對身體的損傷,且生吃了新鮮心髒後,內力也可恢複廢去前得七成,當真是套邪門之極的武功。你每日殺人無數,取人心髒,那是練了此功無疑了,我勸你還是趕快收手,爹爹說這門武功雖然厲害,但害人害己,危害無窮,爹爹原本是想毀去的,但想及恩師爺爺,便留存至今,怎知竟然被你這奸賊盜了去,爹爹說如果見你練了這門武功,叫我勸你即刻收手,現在還來得及,切不可越陷越深,等到練的時候久了,那便要取更多人的心髒才能維持正常之軀,如果沒有人的心髒供應或者心髒供應少了,就會痛苦萬分,重者喪命。”賈甑在旁聽了這書種種邪門之處,也覺此書還是毀了的好,於是對張不惡說道:“喂,姓張的老家夥,我看你還是別練這書了,你就算不為無辜喪命在你手中的人考慮,也得為你自己考慮考慮。”張不惡聽了賈甑的話,心想要你這小娃管,要不是這該死的女娃纏著我,恐怕這時候你已經不能站在這裏說話了。他這話也隻是在心裏想,卻不說出來,意思是要趙詩茹對之仍然心存誤會,果然趙詩茹聽了他的話,冷哼一聲道:“還道不是跟這老賊串通好的,你那話分明是說寧可傷到無辜的人,也不可傷了自己,當真無恥之極。”接著又對張不惡說道:“你到底聽不聽我爹爹勸?”
張不惡冷哼一聲,道:“原來你爹爹到是為了我好了,你爹爹倒會做好人,哼,他隻不過是怕我武功比他好罷了。你說我盜你爹爹的書,我問你,這書是你師祖傳下來的是不是?怎的你爹爹收藏得,我就收藏不得了?”
趙詩茹道:“我爹爹可不是那種隻會嫉妒別人的喪心病狂的小人,這書是師爺爺傳下來的沒錯,但是師爺爺傳給了爹爹,那此書便是爹爹的,再說爹爹也不會像你這惡賊練這邪門功夫。”
張不惡道:“你爹爹站著茅坑不拉屎,自己不練,卻又不許別人練,生怕別人超過了他,他不練,也不過是怕這功夫邪門起來,傷及自身罷了。”趙詩茹聽了怒氣陡生,憤憤道:“你怎地句句都在折辱我爹爹,你當著他的麵也敢如此嗎?我也不和你多少廢話,你到底是交不交出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