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不善毀掉劍譜後,說道:“這劍譜早該毀去,當年恩師生怕這劍譜為害蒼生遺禍江湖而甘冒大險才奪得劍譜,恩師也因此殞命,若非念及於此,我早就毀掉此書了。”
賈甑對此卻似不聞不見,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張不惡身邊,努力抑製憤怒的情緒,問道:“原來是你!真的是你!”聲音幹澀沙啞,就像是地獄深處怨憤的嘶吼,卻又壓抑著音量。這句話說出來,眾人都不禁一顫。
張不惡抬頭看了眼賈甑,眼神中卻依然透著往昔的慈愛。隨即有又低下頭,說:“你終於還是知道了。”
賈甑咆哮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不惡歎了口氣,說:“不錯,你娘的確是我殺的,你殺了我為她報仇吧。”
“可是,你為什麼要收我做徒弟。”
“你這樣的資質,任誰見了都想收做徒弟的。”
“你是想訓練我對付你的對頭?”
“不錯,一開始我正有此意。”
賈甑聽了心中一片冰涼,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你說‘開始’,這麼說你後來改變主意了?”
“說那麼多做什麼,你直接殺了我為母報酬便是。”如果賈甑沒有受傷,說不定他會這麼做,隻是他現在連走動都無力,更別說殺人了,可是,如果他現在沒有受傷,他下得了手嗎?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不對你好,你又怎會感激於我,又怎會聽我的?”
“你果然是在利用我!你這奸賊......可是,你剛才為什麼要舍命救我?”
張不惡又歎了口氣,說道:“老子一生從來沒幹過這等蠢事,沒想到偏偏對你這小娃......如你這般的徒弟,我又怎舍得......”
話未說完,突然十米開外有一團一人來高的紅霧向這邊奔來,那紅霧雖然是在晚上,但是周身隱隱有光,極易分辨。頃刻間,紅霧已已到了張不惡跟前,趙不善大驚失色,顫聲道:“伊天浩!”
眾人都是心中一驚,均想不到這團紅霧就是惡貫滿盈的伊天浩!隻見那紅霧殷紅如血便如剛才張不惡施展禦靈之法時的殷紅光劍一般,但卻神秘詭異了許多,紅中透著黑氣。
那紅霧中發出聲音嘿嘿怪笑,說道:“多少年了,居然還有人認得老夫。”聲音嘶啞壓抑,眾人聽到他說話,都覺心跳猛然加速,大腦鼓脹,心襟搖動,忽然出租車司機慘叫一聲,腦袋砰的一聲炸開,腦漿隨著鮮血噴將出來,衝出老高,慘不忍睹。原來那出租車司機沒有練過武功,絲毫不會內功,怎抵得住這種高深內力攻擊。賈甑功底最淺,隻聽得他大腦發脹,幾欲炸開。
趙不善啊的一聲,驚詫不已,想不到伊天浩修為已達如此高深之境。武林中以聲音傷人曆來是有的,有人口裏發聲傷人,將內力灌注到聲波之中,就像看不見的利器,傷人於無形;也有人用樂器傷人,這比以口發聲傷人更難,必須將聲波控製到向敵人傳播的方向,否則一個不小心,聲波四處傳開,自己離聲源最近,還未傷到敵人,就先傷到了自己;更有甚者,擊掌成聲,傳音傷人,這是如今武林中以聲傷人之功最為難練的一種。但這三種以聲傷人之法,在施展的時候,無不聲音巨大,震天動地,威勢驚人,先傷耳,後傷腦,但最多不過以內力將腦漿震壞,從外表看,傷者(死者)卻是渾然無事。而伊天浩剛才露的這一手,卻是如此輕描淡寫,聲音低微,毫無威勢可言,卻能將人腦袋震碎,內力當真深厚之極。
伊天浩又嘿嘿怪笑兩聲,得意非凡。他一邊伸手去扶張不惡,一邊問道:“身後的小子,你就是趙不善?”
趙不善不答。伊天浩接著說道:“我一出獄島,就聽說你的名頭了,當真響亮得緊。不知道學到了孫遠那小子幾成。”
張不惡曾給賈甑說過孫遠,當年就是孫遠聯合其餘七大高手降服伊天浩,囚於獄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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