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庭軒坐上馬車後一直很沉默,明明知道薑琉璃與星天麒沒什麼,但心裏卻還是止不住的泛醋意。
薑琉璃見他連自己都不搭理了,便知道這件事有些嚴重了,頓時頭疼不已,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時之間車廂裏安靜不已。
若嵐從上了馬車便知道兩人之間有問題,聰明的閉上眼睛裝睡,盡量讓他們忽略掉她這一大活人。
“咳咳。”薑琉璃見蘭庭軒依舊不理自己,隻能假意的咳嗽了幾聲,他聽到後果然轉過身來,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怎麼了?很難受嗎?”他擔憂的抓著她的手想為她診脈,卻被她反手握住。
“我沒事,隻是有點累。”她虛弱的靠在車壁上,卻因為馬車的顛簸撞到了頭,她閉上眼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柔弱。
在別人麵前,她永遠都是冷漠高傲的薑琉璃,但在他的麵前,她允許自己偶爾柔弱一下,這樣才能得到他更多的關愛。
蘭庭軒見她的頭撞到車壁上,心疼的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因為這一番舉動,早已忘記了剛才吃醋的事情。
薑琉璃靠在他的懷裏得逞的笑了笑,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全身心的依偎著他,果然,他的懷抱是這世上最溫暖的地方。
坐在他們身後的若嵐一臉見鬼的看著薑琉璃,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到她為了一個男人裝出這番樣子來,向來見她強勢慣了,現在見到她另一幅麵孔還真是不適應啊。
兩個時辰後,他們終於抵達盛京,之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家中,在車上若嵐突然吐血,她的內傷太重,以至於一顆丹藥並沒有壓製住傷勢,隻能回去向宮長清要一些更加珍貴的丹藥才行。
薑琉璃的傷勢也有些嚴重,所以在將若嵐交給宮長清後,便回到房間自行療傷。
宮長清在得知明夏沒有同他們一起回來後,臉色陰沉的看了她許久,之後極不情願的將若嵐留了下來。
薑琉璃知道他擔心明夏的安全,便找了其他人代替她,讓她趕緊回來,宮長清的脾氣,現在連她這個師妹都沒用了,隻能靠她來壓製。
回到房間後,她拒絕了蘭庭軒的醫治,自己坐在床榻上自行運功療傷,這樣的過程比較緩慢且必須要心無雜念,若途中出了差錯不僅內傷不會好,反而會更嚴重。
蘭庭軒知道她有自己的辦法治療內傷,便不再打擾,走出房門後將門關上,直接站在門口為她守門。
半個時辰後,薑琉璃感覺五髒廟府不再那麼疼痛,便緩緩收掌,自行查看了一番後,內傷雖有好轉,卻還是需要好好調養才行。
她走下床想出門,還未走到裏屋的門口,便聽見外間的門打開了,她仔細聽了聽便知道是蘭庭軒。
站在原地等了一下,果然見他又打開裏間的門,見到她正站在門口,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你怎麼起床了。”他說完直接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還未站直身體,突然咳嗽了起來。
薑琉璃見他呼吸不穩,這才想起來他也受了傷,連忙拉著他的手為他診脈,雖然是輕傷,卻也不能大意。
“你別總是顧著我,你的傷也不能忽視。”拉著他的手讓他同自己一起躺在床榻上,他並沒有反駁,順勢上了床塌,卻並沒有躺下,而是反手將她拉進了懷裏,緊緊地擁著她。
她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了看他,見他情緒似乎不佳,便乖順的躺在他的懷裏,等著他的詢問。
原本以為他會開口詢問,即便不問她的身份,也會問一些關於星天麒的事情,誰曾想他竟連口都沒開,一直沉默不語的擁著她。
“你什麼都不問嗎?”她不喜歡他這麼沉默,隻能自己先行開口。
“你會說嗎?”他悶悶不樂的問道,雖然也很想問清楚所有的事情,卻又擔心問出口她又不願說,這隻會令他更加難受而已。
“隻要你開口問了,我便會說。”她無奈的說道,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那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隻是當他知道一切後,會不會對她的身份感到驚懼?
蘭庭軒聽到這裏,忽然將她推開,雙手抓著她的肩膀,一臉嚴肅的看著她,明明知道她與星天麒沒什麼關係,卻還是想要親口聽她說出來。
“你與皇上早就相識是不是?”他緊張的問道。
“是,我與他早就相識,他也的確鍾情與我。”薑琉璃坦誠地說道,即便他聽了心裏會不舒服,還是要如實的告訴他。
蘭庭軒聽了心裏的確不舒服,甚至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是不是她也曾被宮裏的女子陷害,所以才會離開盛京?厭惡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