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琉璃對著蘭庭軒溫柔的笑了笑,在她的眼裏,蘭庭軒就是蘭庭軒,無論身份如何都與她無關,她所要的隻是蘭庭軒這個人而已。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低下頭難受的問道,對於自己的身世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李逸楠曾說過他姑姑的事情,回來後我同娘說了一次,見到她的反應才察覺此事不簡單,之後慢慢猜出來了,隻是沒有證據便一直沒告訴你。”她笑盈盈的解釋著,這件事也算是誤打誤撞被她猜到的吧。
蘭庭軒沉默不語的低著頭,他早該有所察覺才對,無緣無故與李逸楠如此相似定有緣由,隻是從未往這方麵去想。
星天麒聽了許久,也終於慢慢想明白了其中緣由,之後震驚無比的看了看蘭母,又看了看蘭庭軒,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好,朕帶你入宮。”思慮半天,他終於答應了蘭母的要求,為了弄清楚真相,隻能這麼做了。
“多謝皇上。”蘭母溫柔的看著他,由於他長得與先皇很相似,看著他的臉總是會不自覺地失神。
“娘,我陪您進宮。”薑琉璃不放心的說道,皇宮可是太後的地盤,她想要對蘭母做些什麼的話簡直易如反掌。
“好。”蘭母明白她的用意,卻並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太後若是知道了真相,定會毫不猶豫的除掉她的。
“庭軒,你也陪我一同入宮。”蘭母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兒子,明明知道他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卻依舊逼著他去接受。
“好。”蘭庭軒看了看一旁的薑琉璃,憂鬱的點了點頭,既然她都陪著母親入宮了,作為兒子自然不能拒絕。
眾人決定好後,蘭母在薑琉璃與蘭庭軒的陪同下準備入宮,早些解決這些事情,便可以早些回去向父母請罪了。
“皇上,萬萬不可呀,這些人若是入了宮,再對您與太後下手怎麼辦?”一直站在一旁的齊寒遠慌張的反駁道,他到現在都沒聽明白始末,隻是知道這些人太危險,不能讓他們靠近太後。
“寒遠,這件事朕自有主張,你先回去吧。”星天麒看著憤憤不平的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臣要保護皇上。”齊寒遠不為所動的說道,他不能在知道這些人如此危險的情況下丟下他不管。
“寒遠,她若是想要殺我們,誰也攔不住。”星天麒聽了他的話心裏暖暖的,但還是拒絕了他,因為他知道,薑琉璃暫時不會殺他。
“臣就是死也要保護皇上。”齊寒遠堅定的說道,即便知道自己不是薑琉璃的對手,依舊想要保護他。
星天麒愣愣的看著他眼裏的決絕,原本以為齊家已經放棄了他,沒想到還是如此的忠誠,也或許隻有他一個人忠誠於他吧。
當初冊封皇後時,太後與齊家想要讓齊家女兒當皇後,可他執意讓秦思怡當皇後,在齊家激烈反對下始終沒有改變主意。
從那時開始,作為舅舅的忠勇侯便開始輕視他,對自己交給他的任務也開始散漫起來,絲毫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從那時起他便開始對齊家保持著一絲警惕,卻從未想過要從他們的手上搶回兵權,一是他沒有能力搶回來,二是他知道同輩的表兄弟對他都是很忠誠的。
“好。”他笑盈盈的點了點頭,看來他並沒有看錯人,齊家兄弟對他還是有兄弟之情的。
就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宮中,然後直奔萬壽宮而去,連給太後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
而此時的太後,正在庵堂裏誦經念佛,這兩日殺戮太重,需要好好的告罪才行。
“嗒,嗒,嗒。”木魚的敲擊聲從庵堂裏不緊不慢的傳來,門外守候的宮人早已習以為常,全都木然的站在一旁。
屋裏的太後一手敲著木魚,一手拿著佛珠,閉著眼睛念念有詞,看似鎮定的外表下,其實內心卻已經煩躁到了極點,不知為何,自從見了星天麒後,她的心便開始亂了。
忽然“啪嗒”一聲,手裏的佛珠突然斷裂,珠子紛紛滾落在地,同時心裏的某根弦也隨之斷裂。
她愣愣的看著散落一地的珠子,這是禮佛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太後,皇上來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宮人的通報聲。
“看來,今日是該有個了結了。”太後淒慘的笑了笑,她最了解星天麒的脾氣,若是不告訴他真相,定會追查到底,任誰阻止都沒用。
“太後。”一直服侍在忙的嬤嬤見她這般,擔憂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