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發白,晨風相送。
今天的明月樓早早就被人全間包下。
一位灰衣中年男子坐在明月樓二樓,他的旁邊恭敬的站著一位黑衣老者,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享受這這一份寧靜。
灰衣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喬平庸,昨天在紫竹居承諾為林浩和史萬英擺和頭酒,所以今天喬平庸很早就來了明月樓。
今天的喬平庸起得很早,天際剛剛微亮的時候,喬平庸就帶著路叔踏出喬府,兩人漫步來到明月樓,明月樓剛好才開門,喬平庸毫不猶豫的大手一揮,包下整間明月樓,喬平庸的舉動讓明月樓負責人大吃一驚,剛開門就被人包下整間明月樓,難道今天真是財神爺保佑。
但是當他看清來人是喬平庸之後,他又釋然了,在揚州你可以不知道州府大人是誰,但是你不能不認識喬平庸,這足於說明喬平庸在揚州的影響。
喬平庸目光順著打開的窗戶望去,街道上都行人漸漸增多,各種叫賣聲、吆喝聲不斷,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畫麵,喬平庸原本波瀾不驚的眸子閃過一抹恍惚,他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還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的自己,年少輕狂,藐視一切,每天在揚州到處惹事生非,仗著父親的名頭招搖過市,那些日子又懷念也有遺憾。
但是自從自己接過喬氏商會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在失敗中總結經驗、在淚水中不斷掙紮、在獨單中告訴自己要堅強、一切隻能靠自己、、、
第一次失敗、第一次成功、第一次被人藐視、第一次被人認可、第一次殺人、、、太多太多的第一次漸漸失去,最後變得麻木,變得理所當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變得鐵血殘酷,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代價踩著別人的屍骨上位。
往事一幕幕如同昨日發生一樣,在喬平庸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就這樣喬平庸如同雕像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得到別人尊敬的同時,也失去了很多。
但是喬平庸不後悔,如果上天讓喬平庸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如此。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身為喬家男人,平凡就是一種錯。
漸漸地喬平庸原本恍惚的眸子變得清晰,如大海般深邃,街道的盡頭處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很快馬車就駛到明月樓門口處停下,駕座上跳下一位白衣女子,她掀開門簾,同樣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跳下馬車。
喬平庸看著從馬車上跳下的年輕男子,波瀾不驚的臉上漸漸綻放出一抹笑容,再看著年輕男子如同正常人一樣漫步走進明月樓,眼中閃過一抹讚賞。
很快年輕男子帶著白衣女子出現在明月樓二樓,看著坐著不動,臉帶笑容的喬平庸,臉上湧出一抹笑容:“喬老板,早上好。”
喬平庸笑容恬淡:“浩公子,來了。”
林浩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喬老板為林浩擺和頭酒,還讓喬老板這麼早就在等林浩。”
“林浩有愧啊!”
“浩公子客氣了。”
喬平庸轉過身對著林浩說道:“現在時間剛剛好,隻是喬平庸來得太早而已,跟浩公子有何關係?”
林浩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素素側站在林浩身邊:“昨天喬老板出手相助,林浩感激不盡。”
喬平庸嗬嗬一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林浩和喬平庸相談甚歡的時候,同樣在明月樓就在林浩所在對麵的一處房間中,一位紫衣少女臉帶煞氣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旁邊站著一位臉帶苦笑的中年男子。
紫衣少女一拍桌麵,厲聲嬌喝:“什麼?”
“九叔,你說昨天林浩在紫竹居被銀蛇幫幫主逼得三刀六洞?”
她臉上的煞氣已經消失不見,湧出一抹憂慮:“那他傷得重不重啊!不行我要去看他。”
九叔連忙伸手攔住紫衣少女,開口說道:“小姐,林浩沒事,昨天林浩自己三刀六洞之後,銀蛇幫幫主就離開的紫竹居。”
“之後、、、之後、、、”
九叔支支吾吾、、、
紫衣少女被九叔的支支吾吾弄得有些淩亂,語氣急促:“之後怎麼了?九叔你倒是快說啊?”
看著焦慮不已的紫衣少女,九叔微微一歎:“到了晚上有兩批黑衣人出現在紫竹居,共計五十多人,最後隻有兩人逃脫。”
“什麼?”
紫衣少女一驚:“晚上還有黑衣人出現在紫竹居,黑衣人是什麼人?”
九叔呼出一口氣:“應該是殺手。”
“那、、、那林浩有沒有事?”
紫衣少女急得捉住九叔的手臂問道:“他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