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中斷了5年來陀螺般的生活,接待了這3個客人。因為他們分別是馬爾·煤塊、卡馬斯·米爾以及佛雷德·佛雷斯。也就是說德魯的2位隊友帶著故隊友哈克瓦爾的兒子造訪了德魯的小木屋。
不論是看在過往的情誼上還是看在自己的承諾上,德魯都覺得自己必須要中斷手中的工作麵對這幾個人。就算門口現在站著等著德魯遞交裝備的那隊來自盛輝帝國的獅鷲騎士,德魯還是把馬爾一行人接進了自己的小木屋。也就是說他打斷了5年來如機械般的瘋狂製作生活,收掉一些礙眼的廢料算是勉強打掃了下,出麵接待了5年未見的隊友們。
德魯的小木屋非常亂,長期以來的附魔生活給他的小木屋積累了大量用剩下的邊腳料。要不是吉爾倫蒂娜時不時過來給他打掃一下,恐怕德魯目前連接待隊友們的一小片空地都難以弄出來。當然其實這片廚房旁邊的小空地其實是德魯在這些年來吃飯的地方。
吩咐艾維斯去洞穴的酒窖拿出3桶藍色品質的百果酒,德魯用一枚空著的空間戒指裝了餐桌上早已堆滿的邊角料,再用幾個清潔術搞定了餐桌附近的衛生。隨即他把昔日的隊友們安排在了餐桌上,自己也做在了馬爾和的對麵。
隻是當他們幾個坐下來之後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直都保持著沉默。隻有哈克瓦爾的兒子,已經是10歲小夥子的佛雷德·佛雷斯安奈不住好奇的心態,偷偷地觀察著德魯小木屋的情況。途中他知道接下來自己可能要呆在這裏,也從馬爾的蜉蝣那裏聽說了德魯的身份和事跡。而且當他剛進入德魯木屋的小院子之時早已被院子裏閃耀著複雜魔法光芒的大型魔法陣以及堆積如山的各種魔法材料(獅鷲騎士剛拿過來的)震驚了一把,所以此時他也就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開始偷偷觀察小木屋以及眼前這位看起來並不比他大多少的、已經成為艾拉大陸神話級人物的他父親的隊友。
老隊友之間的沉默依舊,直到艾維斯從德魯的酒窖中回來,德魯他們才被開門的聲音給驚醒。
“好久不見,雷克薩。我覺得這麼叫你還是更順口一些。”
首先開口的是一直在團隊裏擔當大哥角色的矮人重甲戰士。此時的他似乎已經從固定隊友陣亡的打擊中恢複了不少,眼裏再次充滿了睿智的光芒。當然如果覺得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他的行動變得更穩重。
“是啊,酒鬼……終於肯過來看我了?”
麵對似乎是猶豫很久後才敢開口的馬爾,德魯也是苦笑了下,反問了一句。隻是德魯這一開口之後他們之間那種尷尬至極的氣氛終於消失不見。
“……哈,是啊!整整5年後我才鼓起了勇氣來看你啊!”
“不再怪我了嗎?”
“有什麼可怪的?”
“那次是摩卡薩帝國和卡格羅帝國針對我這個冰月祭司精心策劃的暗殺,魯克瑟隻是他們擺出來的明麵上的一層遮羞布而已!”
“你想說害死隊友的是你自己嗎?雷克薩?”
“……”
“要不是當年你正好路過,以當時我們的精神狀早就在水蛇背叛的時候就麵臨了滅團的威脅。要不是你的那些體力藥劑,我們在當年麵對黑冒險者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成為魔獸們的點心。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們早就在被綠影巨蟒追殺的那一年死觀光!我們都不知道欠你多少命!”
“但那些刺客的目標確實是我!你們幾個隻是他們為了滅口,所以被照顧到了而已!”
“自從把你納入團隊後開始我們已經麵臨了那種威脅雷克薩,隻是當時我們都沒有察覺到而已。隊友的事情是自己的事情,這是精英冒險團的根本原則之一。不是嗎?”
多年來受到海族皇室精英教育的艾維斯早已感覺到德魯他們目前在談的事情並不是他應該了解的事情。所以他在德魯和馬爾對話的時候艾維斯先給馬爾、蜉蝣和德魯各倒了一杯酒,再給佛雷德盛滿了一杯新鮮的果汁。隨即他在德魯的腳邊放下了百果酒和果汁後悄悄退出的德魯的小木屋。
藍色品質百果酒的香味濃厚且迷人,但滿心心事的蜉蝣和馬爾都沒有對沒有太上心。身為人類的蜉蝣還好,身為菲特世界3大酒徒種族的馬爾的表情都沒有因為美酒的香味所影響的時候,表明馬爾的心事非常重,重到他可以忽略美酒的地步。
如喝那些劣質啤酒般把那一杯目前在菲特世界各個地方都名聲顯赫的百果酒統統倒進嘴裏,潤了潤喉嚨,馬爾不顧蜉蝣的頻頻示意繼續對德魯傾述著自己這些年來的苦惱於壓力。
“當你把黎明之手從世界上徹底鏟除的時候我在用酒精麻醉著自己,當你去拜訪哈克瓦爾的遺孀時我在用酒精麻痹自己,當你把魯克瑟那2個蠢貨兄弟幹死的時候我在用酒精麻痹自己,當你在這裏開始對2大人類帝國動手的時候我依舊在用酒精麻醉著自己。與前期不同的是當時蜉蝣也跟我一起加入了喝酒的行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