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那些開口就是上天,閉口就是祖宗神廟的肉食者嗎?
……
反正這些心理陰暗的鄰居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什麼樣的心態,反正都是負麵的,陰暗的,不可告人的,齷齪的,然後表麵裝作可惜的樣子,打著上門探望的口號來看徐家的大戲!
看望憑著一張利嘴,就可以把自己說的啞口無言的徐家媳婦兒,先如今已經沒了心智,是如何一個樣子!
是何等的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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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齷齪的,不可告人的,經過層層包裝過的,出於心理變態的需求,當然也實現了:
他們成功地看到了,平時端莊典雅,很潑辣的徐家媳婦兒,如今變得披頭散發,癡癡癡癡呆呆的坐在一個角落裏麵,流著口水,鼻涕,手裏麵抱著一個木偶,不管是對著誰,隻是會說兩句話:吾兒沒死,吾兒還活著。
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看到這裏,看到如此悲劇的場景,似乎還不能夠滿足他們變態一般的心理需求,因此用語言,用扔石頭,潑洗腳水,撩撥這個已經瘋了的徐家媳婦兒,似乎也就成為理所應當的。
畢竟你都已經瘋了,那麼在這個時代,瘋了的人,是沒有任何人權的。
唯一的作用,就像一隻畜牲一樣,如同是脖子上拴著一條麻繩子的老狗,然後家裏麵來人的時候,可以叫喚上兩聲!
因為瘋了,所以不能夠勞動,所以也就成為了混吃等死的閑人,當然在這個殘酷的時代,也就沒了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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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媳婦兒,這裏有一個饅頭,看你被栓在門口,這麼可憐?你就吃了吧!”
這是旁邊一個姓李的鄰居,平時的時候,就和徐福娘親不怎麼對付。
這時候還不落井下石,更待什麼時候!?
然後把一個發黴的包子,扔在地上,踩上了幾腳,直到包子和泥土變成了一個顏色之後,一腳踢到了徐福娘親的麵前,和藹可親卻又麵目猙獰的說!
“對啊對啊,徐家娘子你就吃了吧!看看,看看,還是這些老瞿坊老鄰居好啊,怕往日的鄰居餓著,給他帶來了吃的,這樣的做法,誰不說一聲和善?!”
這是張家的婆姨子說的,因為他和自家的小叔子偷情,給徐福和娘親碰見,然後當著街坊鄰居的麵揭露了這兩個的奸情,之後就被她給記恨上!
……
“話說,你家那個倒黴的孩子呢?”
……
“叫他出來一下子,據說這些死而複生的孩子,是已經死掉的人了,然而又憑著一口氣活了過來,這是要活過來報複啊,算命先生就是這麼說的!”
……
“徐家媳婦兒,你在這個街坊四鄰裏麵,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都和大家生活了這麼多年,大家都把你看成自家人,所以讓你家那個鬼孩子出來吧,街頭的算命先生都說了,隻要把這個孩子殺掉,那麼這個小裏麵的風水還是一如既往的旺盛……”
眼看周圍鄰居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用各種惡心的話在撩撥著已經瘋掉的徐福娘親。
躲在角落裏的她隻能夠緊緊的抱著自己懷中的布娃娃,口中說著:吾兒沒死,吾兒還活著。
當然這些人圍著她,各種取笑,各種撩撥,各種汙言穢語,就這樣無情的說了出來!
躲在角落裏麵的她,澀澀發抖,把懷中的布娃娃抱得更緊了!
這個時候徐玉依是如此的無助,以至於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一個熟悉的肩膀,可是當她看到本來已經跨出門後,又轉身回去的徐仲,就絕望了!
眼中剛剛亮起的光芒,迅速的暗淡。
以前疼愛自己的丈夫,最近兩天忙於和那個經常出進徐家,一個打扮的枝招展的女人談一下人生,貌似重新擁有了第二次春天的徐仲沒有時間太關心一個瘋子!
盡管這瘋子,是他以前最愛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