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倒在地上直抽抽,很難想象五歲的小孩子,會有如此瘋狂的笑聲!
拿著鋤頭鐮刀木棍,氣勢洶洶的站在徐家門口的眾人看到這一場景,呐呐無言!
看到倒在血泊當中的屍體,已經快要被揍的沒有人樣的徐福,要說點什麼場麵話,然後為接下來的事情鋪墊的時候,悲愴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
……
“我的孩兒,我的孩兒啊,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說說話!啊哈哈哈哈嗚嗚嗚……”
……
“啊哈……我的孩兒!”
……
“是誰殺了你啊?”
……
“你說說話啊,娘親就在這裏啊!”
……
“為什麼總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究竟是怎麼了?啊啊啊……這老天爺怎麼就不開開眼啊?嗬嗬嗬……”
徐福的奶奶抱著旁邊已經漸漸冰冷的屍體號啕大哭,跪坐在地上一頭又一頭的嗑著,喪子之痛的悲傷在場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得到。
“是誰?!究竟是誰殺了我的二弟?!誰?!是誰?”
雙眼發紅。
這下子真的是生氣了。
不論是誰,如果看到自己的親弟弟就這樣倒在血泊裏麵,想來也不會太開心。
畢竟在這個年代,如同莊子那樣子家老婆死了之後,敲羅打鼓的,慶祝自家老婆死的好的,死得妙,死得呱呱叫的粗神經,真心沒幾個人,生與死的距離和悲傷,並不會因為一個兩個特例而改變!
“是誰?到底是誰?如果想針對我徐家的話,光明正大的站出來!”
周圍的眾人一臉沉默,他們都看出來了,現在真的不是一個提出自己等人要求的好時機……
“有什麼招,有什麼路,我都接著,我要是皺一下眉,就是狗娘養的!”
紅著眼睛,麵目猙獰,得如同一隻惡鬼,擇人而噬!
“誰?究竟是誰,你站出來啊!”
……
“咳咳咳咳,是我幹的……你能奈我何!”
周圍的眾人沉默,這時候角落裏麵響起了一個稚嫩的聲音。
“誰?”
“徐仲,我的父親,這是我最後用父親這個詞語稱呼你了,剛才不是說了嗎,有人稱呼我娘親為賤貨,所以他就倒在地上!”
徐福有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道,就好像是在街上買了一棵白菜然後付了兩塊錢!
眾人:“……”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用最壞的結局作為結尾的話,那麼徐福覺得不介意更加惡劣,更加的糟糕一點。
娘親是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的理由。
這個世界已經如同是一潭爛泥,既然身上已經充滿了汙垢,那麼徐福不介意,這些汙垢,這些冤孽更多一點。
隻見徐福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小小的身體裏麵似乎蘊藏著巨大的力量,站的筆直,藍色的眼睛裏麵不見一絲一毫的雜質,純淨而美麗,詭異而迷人。
“我說這個人是我殺的。”
“……你為何殺他?”
徐仲哆嗦著手指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實在是不能夠想象如此一個稚嫩的孩子,竟然能夠殺掉一個成年人,這到底得有多妖孽啊!
這不是開玩笑吧?!
“所謂何事?嗬嗬嗬,事情其實不為什麼,剛才我也說過,隻因為他說了我娘親一聲賤人!”
眾人:“……”
徐仲的眼睛都快要鼓了出來,旁邊的人也一時語塞,他們都下意識的離這個小孩子遠一點,這個被耳光扇到嘴角的血,卻依然溫柔笑著的孩子,讓他們感受到了寒冷,由內而外的冷。
“你……”
“他是你二叔!你可知道?”
“是!我知道他是!”
“可是你竟然能夠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就為了區區的一句賤人?”
“請注意一下你的語言!”
“你個逆子,難道你還想連自己的父親都動了殺心了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