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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東西總是短暫的,煙花一樣的出現加上流星一般的消失讓這一份美好顯得更加的彌足珍貴。
當然,這一份珍貴散發出來的光芒,會讓內心狹隘陰暗每天琢磨把領居家的婆姨弄上自己的暖榻或者如何殫精竭慮才能把別人家的房契寫上自己名字的小人渾身不自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憑什麼老子在泥潭裏麵滿地打滾如同王八隻為有口吃食,而有的人卻生來就吃香喝辣的?
憑什麼老子要像一天老狗吐著舌頭麵朝黃土,而有的人卻在吃飽喝足後滿嘴流油卻感歎悲月和秋風,也不知道擦下嘴掩飾一下,難道說嘴邊的油光更能襯托出出塵的憂國憂民的形象?
同樣的,憑什麼你一個外來戶的小日子過得比老子這些個世代生存在這片衣胞之地的人更好?
大家誰不是肩膀上扛著個腦袋?
汗水摔在地麵上誰家不是八瓣?
不受待見的外來者!
因此,徐福家就這樣被周圍的街坊領居給恨上了。
對於這些人的想法,以及一些陰暗不可描述的小心思,徐福不想做過多的描述,以及批判。
畢竟自己不是上一輩子那些噴子,如果能夠少說幾句話,能夠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安靜的話,不介意這麼做。
我隻想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但是如果你讓我安靜不了的話,就對不起了,隻能嗬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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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響起的第一聲和藥的爆炸聲,其實威力並不是很大,可怕的是,第一次出現巨大的響聲,如同是上天的憤怒,為了凡人降下來懲罰的聲音。
在這個神神鬼鬼什麼的都很有市場的年代,無論在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平常人用自己生活經驗解釋不了的事情,那麼那麼就簡單粗暴的冠上了神鬼之事!
張家的孩子腳底板有七心連珠的痣,沒錯,這是鬼神給他的!
造個反,不在魚肚子裏麵找出一兩塊寫著王天下的破布條,或者不宰掉一兩條患有皮膚病的白蛇,你都不好意思和別人說你在幹的事兒是正義的,是他娘替天行道!!
徐福現在對自己還能夠想到如此多的無關緊要事情,感到無比的慶幸。
因為這從另外一方麵來說,是可以證明自己還沒有掛掉。
還可以繼續為害人間!
有一句話不是這麼說來著:禍害不是要遺臭千年的嗎?
看來自己這遺害千年的壞人還真是做定了!
徐福勉強地從廢墟之中翻了一個身,緊緊地握著自己娘親的手,咬牙切齒的說道:“至少要活一萬年。”
母子同心這並不是一句笑話,徐福能夠通過自己母親顫抖的手,感受到了她的慌亂。
徐玉依坐在廢墟裏,她也被一瞬間的爆炸衝擊波給震暈了過去,所以剛醒過來腦袋昏昏沉沉,心裏麵仿佛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一般,這時候,從廢墟底下伸出的一雙小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雙手,徐福血肉模糊的朝她笑了一下,這已經是他能夠操縱臉部肌肉組合出來,最溫和的笑容了,說不出來的猙獰和詭異。
徐玉依看到躺在廢墟底下的小人兒,心都碎了,盡管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理智,可是內心深處還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
這是自己最珍貴的人!
這是自己的生活下去的理由!
這就是自己的天!
自己的地!
沒有了他,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連滾帶爬的,嘴裏麵發出不明意味的嘶吼聲,手忙腳亂的把周圍被巨大的爆炸衝擊波震塌的房子的石頭和木頭全部都搬開!
“嗬嗬嗬……兒!”
“……兒……”
“娘親我沒事兒不用擔心的!”
徐福看著渾身哆嗦的母親,心裏麵突然暖暖的,露出最溫柔的微笑。
“……兒……”
在廢墟當中,兩個在亂世中相依為命的靈魂,靜靜的抱在一起,他們以後的生活將會以血緣為羈叛,靈魂為紐帶,緊緊的連在一起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