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真是絕情,都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草啊。不就失個戀麼,至於這樣嗎?”徐近堂扯住她的手,詢問道。
“我不像你天涯到處都是草,能找到他已經不容易了。”葉北辰的聲音嘶啞中帶著淒涼,將徐近堂生生嚇住了,最後才鬆開葉北辰的手說道,“那,反正我徐近堂答應的事情都會做到的,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幫忙我一定幫你到底的。”
葉北辰回頭看了他一眼,很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像是今天才認識徐近堂一樣,嫣然一笑,雖然滿滿的是悲傷,“謝謝你,徐近堂。其實認識你是很幸運的事情。”
因為不想失去,所以不想得到真相,但事到如今,再堅持下去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掙紮。葉北辰回到家中就撥通了路蕭的電話,“喂,我們談談吧,你好好整理整理,不要像上次見麵一樣。”像上次那樣狼狽到她心疼。
路蕭悶悶的應了聲,“嗯。”這個電話對他來說就像是最後的審判,不想接受卻不得不接受。
“就去笙歌坐坐吧。”附近的咖啡館,人少而安靜。
葉北辰化了個淡妝,將紅腫的眼睛和青灰的臉色遮了遮,女為悅己者容,他到底還是她的悅己者。葉北辰到笙歌的時候,路蕭已經坐在那兒,黃昏的斜陽從窗子外麵照進來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昏黃一片,又是那樣的溫暖動人。葉北辰走到他的跟前,幹淨利落的頭發,整潔的衣著,和英俊的麵龐,如果不是神情過於頹廢,這會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年輕男人。
路蕭同時也抬頭看著葉北辰,仿佛很久沒有看見他一般,可對上她的眼神又仿佛沒有勇氣一般,他有很多祈求的話,祈求她能夠原諒自己,不要分開,可是看見她紅腫的眼睛,那些話就煙消雲散了,其實她也很難過不是。
“北辰。”路蕭開口,聲音沉悶而嘶啞。
葉北辰朝他一笑,卻不願意開口,仍然貪婪的看著他的臉,她來的時候已經有預感結果了,卻依然想著聽他親口而述。
拿著菜單過來的服務員來了又走,兩人還是默默的坐在那兒,一個深情的看著對方,一個卻避讓著低頭,服務員暗想又是分手的戲碼,那麼漂亮的姑娘也要被甩了,不過也是想想而已,於他都是無關的男女。
沉默了許久,葉北辰才開口,“有沒有?”
路蕭猛然抬起頭,看著對方,到底還是問出來了,他的奢想都成了奢想,路蕭閉閉眼睛才沒放淚水流出來,“有。”聲音不大,卻清晰無比。
那一夜的情形混雜而迷亂,他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醒來的時候赤裸的躺在齊琪的床上,然後齊琪就驚聲大叫,直到引來了大伯母他們,跑出去跳湖了。齊琪被救起來之後,秦麗梅有去問過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老爺子都去問過,可齊琪就是在哭,而且要死要活。最後齊家的人才提出要他負責,他才明白齊琪這是要做什麼。他不肯受挾於人,說那天晚上他根本什麼都不明白,可惜老爺子給他當頭棒喝,他那天晚上確實和齊琪發生了關係。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大年初一,葉北辰對他說的幾句話,他突然驚醒,這件事情的發生,或許其他都沒有影響,可他卻要失去北辰了。
說出這個有字,路蕭也知道意味著什麼,可是他無法做到去欺騙她。而路蕭也知道今天的結局了,他了解她的性格,骨子裏最是清高,怎麼能容忍這樣一件事情。
果然葉北辰沉寂了一會,還是果斷的開口了,“路蕭,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北辰,真的不能原諒嗎?”雖然是無望的祈求,但還是開口了。
葉北辰搖搖頭,忍住眼裏的淚水,“對不起,我暫時能想到的最後的方式就是分開,對不起,我暫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對不起我們的感情,還讓你受委屈了。”路蕭探過身體去給她擦眼淚,到了這一步,他知道她也舍不得,可是又無法再繼續下去了,那他再多的挽留隻是在她心上割更多的傷。所以,隻能選擇放手了。“我答應你的要求,我們分手。”
“唔唔唔,路蕭你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啊?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明白,我知道自己不願意和你分開,可是我最終還是來和你說提出了分手。”葉北辰的哭聲突然爆發了,趴在桌上忍不住問路蕭,也忍不住問自己,為什麼最後還是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