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熊妙鴛也不能讓張文定就這麼走了——這麼走了的話,她沒辦法向廳領導交差。
所以,哪怕這個舉動會讓自己很沒麵子,但熊妙鴛也隻能拉住張文定了。
眼廳領導的怒火相比,麵子真的不算啥。
這時候,主動權總算是被張文定拿到了。
他停下腳步,扭頭看著熊妙鴛,板著臉道:“熊處長請自重!”
自……重?熊妙鴛花了一秒鍾才反應過來這兩個字裏要表達的意思,一張臉頓時就五彩斑斕了。
尼瑪,老娘就隻是拉了一下你的手,不想讓你衝出門,怎麼就不自重了?老娘就算是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你張文定!
麻蛋,現在的男人,都這麼自戀嗎?
“都是為了工作,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咱們可以慢慢溝通了解嘛。”熊妙鴛也是個強勢的人,但此時,話卻說得很軟,“你這麼急急忙忙的衝出去,知道的人,明白你是為縣裏的工作著想,不明白,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呢。”
你怎麼著我?就憑你那長相,快算了吧!張文定冷哼一聲,掃了站立在一旁的王大山一眼,道:“要溝通就要和你直接溝通,和他這種不理解基層工作辛苦地人,我沒什麼好說的。”
“我跟你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人也沒什麼好說的。”王大山扔下一句話,直接奪門而出,離開這間辦公室了。
王大山雖然怒火衝天,可畢竟也是有些眼色的,見自家老大在這個張文定麵前都吃了虧,知道自己再呆在這裏,隻能自取其辱,還不如趕緊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對於王大山的離去,熊妙鴛也沒有挽留,甚至連一個字的意見都沒發表,隻是徑直對張文定說道:“坐吧,具體什麼情況,我們好好聊聊。”
張文定剛才一番發威,隻是為了掌握主動要,現在主動權到手了,他自然不會再為了麵子而繼續不依不饒下去,當即坐了下來,看著熊妙鴛道:“具體的情況,我這兒有書麵的材料,我們縣民政局的負責同誌也過來了,要不要叫他上來?”
“我先看看吧。”熊妙鴛沒有見一個縣級民政局負責人的意思,示意張文定拿出相關的材料。
張文定從公文包裏取出了相關的材料,遞給了熊妙鴛。
熊妙鴛接過材料,不緊不慢地看著。
一頁一頁把材料翻完之後,熊妙鴛就對張文定道:“你們縣裏……也是在省裏開了個頭,樹葬方麵的工作,千頭萬緒,光看你們這個材料,廳裏也像是霧裏看花……”
這個話,就是隱隱地在說張文定了,你這個材料裏,不少東西都是虛的吧?
張文定對這個話心裏就很是不爽了,這個工作本來就還虛著的,如果真的坐實了,還用著來你們廳裏跑?估計你們廳裏早就派人去縣裏實地考察了吧?現在,正因為沒辦法實地考察,所以才要我們上來找你們嘛。
不過,不爽歸不爽,事情該談還是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