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正陽一聽,失笑道:“我怎麼沒安好心了?”
璞玉隻鼓著臉,也不說話。
hongxiu候了一會,也沒見大少爺或是大少奶奶叫人進去伺候,隻是西間那位太醫可是等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了。
hongxiu無法,隻能硬著頭皮再問道:“大少爺,大少奶奶,奴婢伺候起身了。”
“進來吧。”顏正陽知道璞玉的丫頭,不是沒分寸的,既是主子沒叫,就不會進來,想來這會兒又問了一遍,是家裏人擔心了吧。
hongxiu鬆了口氣,端著盆也不沒假她人之手,直接進了屋裏伺候,投了帕子一個遞給了顏正陽,一條遞給了璞玉。
冉霜聽到動靜,也與吳太醫告了罪,穿過中堂,進了臥室伺候著兩個主子洗漱。
等到收拾停當,冉霜才小聲道:“奶奶,吳太醫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這會兒要給奶奶請脈呢。”
“吳太醫?我娘請來的?”早知道吳太醫來了,她就不跟顏正陽鬧上這麼一會了。
顏正陽一聽是吳太醫,連忙就出了臥室,到了西間的屋子寒暄。
冉霜這才小聲道:“不是老夫人請的,咱們府裏去太醫院的人還沒出門,吳太醫就進門了。”
不用多說,主仆都知道這人是誰打發來的。
不過既是來了,璞玉也不會矯情的說不讓吳太醫看,畢竟自己的肚子自己還得重視。
吳太醫切脈的時候隻覺得後背都要被盯穿了一般,好在他向來心境平和,這會兒也能平心靜氣。
“少奶奶隻怕要休養月餘了。”吳太醫手微抬,一邊收拾著診包,一邊淡然開口。
顏正陽一怔,瞬間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太醫,可是有什麼不妥。”
吳太醫輕抬眸,看了一眼顏正陽,手上的動作不及不緩,“少nainaide身子原本無礙,隻是不知為何受到驚嚇,腰部似乎有扭過的跡象,胎兒時穩時不穩,恐有滑胎之象,在下建議,還是休養一段日子為好。”
璞玉從小與太醫們打慣了交道,一般也都知道太醫的中庸之法,沒病也能診出三分病來,到不是為了賣藥,隻是為了穩妥。
點了點頭,道:“相公,引吳太醫開些方子就是。”
吳太醫嘴角抽了一下,大少奶奶有些過於配合了。
回身看去,隻見為位洛家的姑奶奶嘴角擒著一抹了然的笑意,吳太醫都忍不住微紅了臉頰。
強自鎮定,吳太醫與顏正陽出了屋子,到了中堂,開了一副中和的保養方子,這才收拾了東西告辭出門。
出了洛家,早就有馬車在洛角對麵的街角等候,那輛馬車簡單的就像是普通人家都會嫌棄的一般,可是裏麵的設施卻是一樣不少,角櫃,茶桌,香爐,還有食盒,樣樣皆宜。
吳太醫過了道鑽了進去,馬車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洛家,直奔它的目的的,皇宮。
在吳太醫上了馬車以後,早就有得了令的總管專門去與老太爺稟報。
“你看清了?”洛老太爺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管事忠伯點頭道:“是,老爺,看清了,那輛青布馬車雖然不起眼,可是老奴仔細瞧過那車軸,製作馬車的木頭,都是極稀有,極結實的,與皇上以前來府的馬車一般不二。”
老太爺點了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宮,霍貴妃的院子。
“你說皇上宣了吳太醫?”霍貴妃一臉驚嚇的樣子。
小宮女顫顫的回道:“是,貴妃娘娘,奴婢沒有看錯。”
霍貴妃身邊的大宮女斐兒給小宮女使了個眼色,小宮女機靈的退了下去。
斐兒掃了眼屋裏還在伺候的宮女們,宮女們也都紛紛告了退。
斐兒這才上前,拿了剛才因為霍貴妃的驚詫而掉落的褡被,重新蓋在了霍貴妃的腿上。
小聲道:“娘娘,別急,奴婢覺得皇上宣吳太醫,未必就與娘娘有關。”
霍貴妃抬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以前她或許還敢壯著膽子嫉上幾分,在皇上跟前耍上幾分,可是自己的肚子。
斐兒像是猜到了霍貴妃的心思一般,小聲道:“娘娘別急,依奴婢之見,吳太醫未必是落井下石之人,而且娘娘的肚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次吳太醫診脈略有驚疑卻未上報,顯見是有意賣娘娘這個人情,為今之際,娘娘肚子裏這個剛到月餘,若是吳太醫能再賣娘娘個人情,為娘娘弄來一副藥……”
不用多說,霍貴妃也明白斐兒的話有理,隻是肚子裏的孩子,是她的親骨肉,後宮之中,若是就此埋骨,她總想有個惦記。
眼淚籟籟落下,霍貴妃語帶哽咽,“斐兒,我想生下這個孩子。”
斐兒臉色大變,“娘娘,不可,皇上已有兩月未到娘娘宮裏,敬事房自有皇上寵禦後宮女子的記錄,娘娘,這個孩子,真的生不得啊。”
霍貴妃哪裏又不知道,隻是她總想著爭上一爭。
“斐兒,我記得月餘之前,皇上不是喝醉過一次,那會兒你陪著我給皇上送夜宵,在皇上的寢殿裏,逗留了兩盞茶的功夫,還記得當時皇上已經迷糊的不知道跟前的人是誰了,你說,若是覷了這個空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