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悠消失不見了的消息,是夜子軒在過了正午之後才得到的消息。坐在椅子上,夜子軒若有所思的看著麵前的白墨顏,半晌沒有開口說什麼。
“你想什麼呢?”白墨顏看著沉默不語的夜子軒,皺眉問道。
“不對勁。”夜子軒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現在在京城,即使是有我、或者是司徒睿的敵人,也都不敢輕易就對她動手。再說了,雲青山在沈雲悠的身邊,你覺得如果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麼事的話,他會留意不到嗎?司徒睿安排在沈雲悠身邊的那些人手你不是不知道,武功也都算是不錯的。那些人把沈雲悠擄走,不可能不發生打鬥。打了,雲青山就不可能會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白墨顏豁然開朗的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還不能十分肯定這就是司徒睿下的圈套,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找沈雲悠的下落,確保她的安全。如果真的是司徒睿為了把我引出來的計劃,那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想要怎麼辦。連幾把鑰匙下落都找不到的廢物,我現在沒多餘心思和他玩遊戲。”
夜子軒話中的不屑和惱怒,白墨顏可以清楚的聽出來。如果司徒睿不是被逼到了絕處,他是不會出此下策的。
白墨顏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夜子軒的肩膀。“這事交給我去辦吧,你等我消息就成。”
“嗯。我進宮去看看柳心如那邊有沒有什麼動作。”夜子軒表情平靜的點點頭,在白墨顏離開後,慢慢走到了門口。
靠在門框上,夜子軒雙手環胸的看著空中明媚的豔陽。眸底閃爍著點點寒光,夜子軒忽然嘲諷的一笑,接著大步離開。
沈雲悠被抓起來後的整整一天,都隻是安靜的待在房間裏。沒有人對她用刑,沒有人詢問她話,也沒有人理會她。沈雲悠一個人安靜的在屋裏坐了一天,也想了一天。腦中的思路漸漸清晰,沈雲悠相對於被人救了而言,她更希望這一次,是她自己解決。
一天就這樣過去,沈雲悠第二天,就沒有了那樣的好待遇。一大清早,沈雲悠就被帶到了房門外,綁在了木樁上。清晨的涼風,正午的豔陽,傍晚戲劇性的一場大雨,讓沈雲悠可謂是受盡了苦頭。
身上的衣服濕透,沈雲悠在雨中依然被綁在木樁上,動彈不得。大雨漸漸變小,最後在天黑的時候,也終於停了下來。沈雲悠渾身瑟瑟發抖,嘴唇發紫,臉色蒼白。而肩膀上的傷口,因為沈雲悠雙手被綁在身後,再加上經曆了這一場大雨的洗禮之後,也十分給麵子的裂了開,發了炎。
沈雲悠一直安靜的隱忍著,直到深夜她被人帶進了房裏,沈雲悠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沈雲悠躺在床上,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暗暗地咬緊牙關。如果這一切隻是司徒睿演的一場戲,為了引出夜子軒。那麼沈雲悠現在所在的地方,就不會太難找。兩天已經這麼過去了,沈雲悠想,最多再過兩天,夜子軒就一定會查到自己的下落。而且還有一點,沈雲悠認為,司徒睿一定沒有想到。這也是司徒睿最大的敗處。
司徒睿整個計劃裏,沒有考慮到雲青山這個因素,就是最失敗的。夜子軒和司徒睿相比,那絕對是要比司徒睿聰明的多。沈雲悠能想到的事情,夜子軒不會想不到。自己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夜子軒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可是,雲青山呢?雲青山是什麼身份?
司徒睿現在是很重要的時刻,他馬上就要登基當皇上了。在這個時候,他不會想要自己有一點點不好的負麵消息。未來皇上大婚前夕,她被人擄走不知去向這種傳言,如果被百姓傳起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所以沈雲悠也認定,如果整件事情真的是司徒睿所為,那麼他就不敢太聲張。
“夜子軒,這次是你欠我的,我一定會找回來的。”
沈雲悠喃喃自語的在心裏說著,然後抿嘴一笑,忍受著因為發燒而帶來的痛楚,想要快點睡著,為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明天,做準備……
司徒睿在睿王府,表情冷若寒霜。而和他同處在一間房裏的雲青山,臉色顯然也沒有好哪去。
“王爺,老夫不管其他,可是雲悠是我的寶貝徒弟,她現在消失不見了,老夫不能就這麼坐視不管。”雲青山開門見山的和司徒睿表明了態度,又繼續說道:“明早我會通知在京城的丐幫弟子,讓他們全部出動幫忙尋找雲悠的下落。”
雲青山的話讓司徒睿的身子一愣,眸光一閃。垂眸思考了片刻,司徒睿低聲說道:“雲悠的事情,本王會親自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