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認得你。”杜千行忽然瞬也不瞬的望著樂四海,笑嘻嘻的道:“我雖然從沒有見過你,但卻能猜的出你是誰。”
樂四海道:“既然你認得我,想必也知道我為什麼而來。”
杜千行道:“白無涯?”
樂四海點頭:“不錯,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他。”
杜千行搖頭道:“找不到。”
他說完之後,很快接著道:“你當然知道,若是連我都找不到,普天下根本沒有一個人能找到,是不是?”
樂四海承認,他當然知道杜千行說的是實話,他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我也找不到,你們又何必再呆在這裏?”杜千行笑著拍了拍樂四海的肩膀,做了個請君自便的手勢。
“你要我們走?”蕭婉婉望著他囂張的樣子,氣呼呼的道:“難道這裏是你的家?你隻不過是個·······”
“好,我們走。”樂四海忽然笑了起來。
他說走就走,很快拉著蕭婉婉的手踏出了房門。蕭婉婉雖然並不願走,但當樂四海拉住她的手時,卻還是跟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聽他的?”蕭婉婉用力甩開樂四海的手,然後輕輕揉起自己的手。
樂四海輕輕笑道:“無論如何,打擾別人做正經事都是不好的習慣。”
“這是個好習慣,隻要你以後好好記得,一定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好處。”
窗內忽然傳出了杜千行的輕笑聲,緊接著窗子忽然敞開,窗內陡然間傳出一陣風聲。樂四海輕輕探手一接,一個酒壇已被他托在手中。
“我說過,從來不會讓同行空手而回。”杜千行淡淡的聲音從窗內傳來:“你們雖然不是我的同行,但既然有緣在這裏相見,當然不能讓你們白走一趟。”
樂四海望了望手中的酒壇,笑道:“好酒不可糟蹋,要喝上等的好酒,不但要有適合的地方,也要有適合的時間,是不是?”
杜千行笑道:“明日午時,天福居。”
“好。”樂四海說完了這個字,很快拉著蕭婉婉向外走去。
午間,酒樓。
天福居是洛陽城中有名的酒樓,每當到了午時的時候,這裏常常都很難找到座位。好在樂四海和蕭婉婉來的很早,當蕭婉婉在一張桌子前麵坐下,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時,樂四海忍不住笑了起來。
茶已端上,樂四海先是將茶碗端起,輕輕的吹了一口,然後悠悠閑閑的喝了一口時,一道勁風忽然從他的後腦襲來。蕭婉婉也在端著茶,她也感到了這股勁風,她很快向樂四海身後望去。
樂四海的身後有人,這個人笑吟吟地站在樂四海的身後,他的手正用力的向樂四海肩頭拍來。樂四海也在笑,好像什麼也沒有察覺到。蕭婉婉笑嘻嘻的望著這個人,她當然已看的出他並沒有什麼惡意。隻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蕭婉婉已準備看著樂四海出洋相的樣子。
樂四海的茶碗在手中,當這人的手眼看要拍到他的肩頭之際,他忽然做了個誰都意想不到的動作。他的手本來正要將茶碗放到嘴上,就在刹那之間,他手中的茶碗卻忽然飛了出去,陡然飛向了後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