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業拿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直接反駁道:“經理,我當然明白你的用意。而且我也願意接受懲罰,但不是一些沒意義的懲罰。”
“哦?沒意義?”地中海經理說著就將手上的資料本往桌麵上一摔,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本人事調遣文件。
地中海經理衝王樂業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問:“這就是你認為的有意義的吧。”
王樂業一眼就看到上麵白紙黑字的是‘技術部門’,不過他還沒看得更清楚,地中海經理居然兩手握著文件的兩端,來了個毫無預兆的撕文件。
“雖然是上級的文件,但是你知道我完全可以說是通過我資深的經驗,判定你更適合留在人事部,他們自然也那我沒轍。”地中海經理對自己的退路如何一點也不向王樂業隱瞞。
說這話的地中海經理完全就是一副‘我爸是李剛’的驕傲與自負,這讓王樂業又再次懷疑這公司到底有多少像他這樣走後門進來的?
但是地中海經理沒預料到的是王樂業居然在看到文件被撕碎之後依然不為所動的,仿佛工資更好前途更光明的技術部對他來說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可事實上,王樂業倒是覺得自己去哪裏都是初學者,是來學習的,所以無所謂什麼樣的起.點。而萬一起.點高,卻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搞砸,那栽的跟頭豈不是更大,更疼?
於是王樂業的去向就這樣被草率決定下來了——人事部普通員工。
一個既可以接觸未來可能成為高級領導的部門,也可能接觸的是一輩子居處在公司最底層的默默工作的商業帝國地基締造者的部門。
這樣一想,王樂業倒是對這個部門挺好奇的了。
當人事部經理辦公室的門在沉寂快一個鍾頭之後重新被打開時,原本竊竊私語的員工們頓時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盯著王樂業,盯著他那模棱兩可的笑意。
對於閱人無數的人事全員來說,他們可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笑笑出兩種境界的了。一種是捉摸不透的愉悅,一種是令人不解的不明朗。
其實什麼捉摸不透或者令人不解在王樂業這兒卻有著簡單易懂的解釋,愉悅是能留下來,總算沒讓林鐵手和沐雲失望;不明朗則是擔憂著林沐雲的傷情,可惜現在是正式實習時間,他不好打電話給她問問情況。
而林沐雲這一次也很懂事,一個電話也沒打,看來是怕影響他工作。
眼鏡王助理第一次走向了王樂業。
因為看到王樂業沒拿人事調遣文件出來,眼鏡王助理自然對王樂業被out的這個想法更是自信滿滿的了。
“很遺憾嘛,不過呢,不適合留下就是不適合,競爭就是這樣的慘烈無情。”眼鏡王助理接著還用著過來人的身份拍拍王樂業的肩頭說:
“小夥子,你還年輕,前路漫漫無限可能,不必拘泥於這麼一個看出你才華的地方。”
聽出眼鏡王助理這是誤會了什麼了,王樂業差點噗嗤笑出,順便把口水都噴他一臉。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好比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係,有共同利益的是友,‘友’中又分為很多程度,真真假假誰知道。而如果是敵人,那麼很多事情就沒商量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