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業搖搖頭,不以為意地說:“那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好了,謝謝你把她的信送來。需要交什麼錢嗎?”
快遞小哥爽快地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要不是我們這次年尾要清倉,否則怎麼可能回有時間把這些東西送來呢,這次要不是新聞報道剛好看到的話,也許這些信,嗯,你的信,就永遠被燒成灰燼了。”
王樂業沒有回答她的話,因為這似乎也接不上他的話,最後隻是點點頭當作附和。
快遞小哥總算意識到王樂業不想多說什麼,於是便轉身要走。
不過剛走了幾步,他又折了回來,一把就拿過了他剛剛給王樂業的報紙。
王樂業以為快遞小哥隻是要拿回他的報紙而已,沒想到,他指著上麵的另一張圖片就說:“噯,你和上麵的人長得好像啊!”
無聊!
王樂業草草丟下一句,“無聊,然後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絲毫不顧快遞小哥在售身後喊叫了什麼,他越走越快,最後一個人到了醫院附近的冷飲店。
現在這個天氣喝冷飲的人不多,可是喜歡寒冷天氣喝冷飲的怪咖卻也不少。王樂業就是其中一個。
一杯冰凍奶茶放在了王樂業麵前,他看了片刻之後便毫不猶豫地拿起喝著,一點也沒有覺得涼,像個在寒冷天氣裏喝溫水一般順暢地喝著。
因為他現在的頭腦很混亂,所以想用病來冷靜冷靜,否則就真的沒法繼續思考了。
桌麵上的一角,放著那疊信封。
王樂業像是不經意一般瞥了一眼,然後趕緊轉移視線,似乎隻看一眼,視線就會被灼傷一般。
可是到底實在灼傷,還是治愈,誰也說不好。
快遞小哥那句“你的信’回蕩在王樂業的耳邊,循環的,不停的。
也就是這句彷佛帶有魔力的‘你的信’讓王樂業陷入了糾結之中,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上麵,心裏盤算著要不要看。
最後好像是下定主意一般,他將奶茶往旁邊一擱然後把信拆開看了。
信應該是按照時間疊的,所以王樂業抽出的第一封是壓在最底下的那一封看起來也是最有時光光顧的樣子的。
膠曆經歲月,王樂業一撮就開了,裏麵一張了歪歪斜斜的字體的信紙掉了下來——
“樂業,你到底去哪了呢?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呢?為什麼不讓我找你呢?你回來把,我一定不會再那樣對你。你可知我有時候真的控製不住自己不打你的,我的身體裏一定是住進了一個惡魔,不然我怎麼下得去手呢?”
短短的幾行字而已,字跡也並不好看。每一個都像是她自己的捫心自問。
第二份、第三份、甚至是到了第十份也她都是在無盡自責與請求上天能給她贖罪的機會,祈求這些沒有地址的信能被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