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生雲飛出洞之前,在自己手背上畫了陣法符文,用來打開洞口的陣法。臨走前他看了副室內一眼,隻見陳青正在那女子身上,做著男女之事,不覺心中微笑。陳青深得他喜愛。
以前他是個殺手,被訓練得不與人親近,業餘時隻能沉迷雕刻。後來擺脫凡塵,終於不再受束縛,但遇到的人都極弱,或者對他心懷不軌。憑借著頭腦和手段,他才在這三島一崖之地立足,現在沒有人能對他造成致命威脅了。陳青也是從海外來的,而且顯得正直,在他看來與那島上的修士一樣都是假正經,不能接受自己的內心。他正在教他體味修煉得來的妙處,這女子就是其中之一。有力量而不去獲取,豈不是浪費嗎?
高生雲的好心,其實並不適用於身為道胎的陳青。
兩日後,高生雲回來之前,陳青在那副室中盤腿打坐,麵對眼前的情景不知如何解釋。
記憶中自己吃了情魂丹,與那花妖和地上的女子交合。但異狀突發。高生雲喂給他血,竟沒有被他吸收,而是又從口鼻中呼了出來。本來柔順的花妖吸收完殘餘的那點血氣後,竟開始攻擊他。但那些怪花咬破陳青的肉皮後驚叫連連,並沒有能阻止陳青交合,花妖卻開始枯萎起來。現在花朵已經全部枯死,那個女子也已經沒有生氣,身體蒼白無比,她身上還有陳青留下的痕跡。陳青羞愧難當,隻以為是自己獸性大發殺了那柔弱的花妖。
他轉而看向另一個女子。她顯然也和陳青做了那事。隻見她好像在暗示什麼,但奈何不能動一下。陳青也想了解她要說的話,看了看那女子著急的神情,然後才突然明白過來,隻要解開她身上的禁身術就行了。這等法術本可以用靈力衝散,但是她的修為與高生雲相比太低了。
陳青翻開《練氣外篇》,沉吟良久,然後猶豫地對那女子掐了一個法訣。隻見那女子仍不能動,而且身體裏產生劇痛,對陳青更加怨恨了。陳青咦了一聲,又低頭參悟去了,然後神色一鬆,便對女子施了解禁術。此術對於陳青不難,隻是要先學會禁身術,然後再反向化解靈力形成的禁製才行。
隻見那女子慢慢坐起,把腿收攏,屈膝抱住,梨花帶雨哭了起來。
陳青因那情魂丹,曾對兩女子愛意極深,此時更加愛憐這女子,想安慰她。那女子卻伸手推開靠近的陳青,仍哭道:“依依並非忘恩負義之人,一是哭幸得恩公相救,願做牛做馬,舍身相隨;可是我又哭那高生雲卑鄙奸詐,若再加害於依依,也隻能怪依依命苦,可他若加害於恩公,依依不知如何是好。”
陳青怒道:“我定不讓他再加害於你,他隻不過是練氣六層的修士罷了。”
女子破涕為笑:“依依鬥膽問恩公與那高生雲是什麼關係?”
陳青道:“我與他初次相識,隻不過相約去島上罷了。”
女子抹幹眼淚,也不顧遮掩身體,反而抱住陳青與他親吻。陳青下麵碰到依依的身體,隻感覺骨頭裏產生了無助的泡沫,隻能順著她來。不覺又雲雨了一番。陳青一陣舒爽過後,對依依更加疼愛。
依依仍抱著陳青,不與他分開,道:“恩公剛吃了情魂丹時,依依不能動,不能回應恩公纏綿之意,所以恩公並未進入依依體內,便去與那床上的女子做男女之事,對她疼愛有加,口中說要與她共升靈境,可現在恩公卻把她忘了。現在依依也是恩公的人了,不知恩公會不會忘了依依?”
陳青在美人懷中無法思考,便回答道:“我那時是因為情魂丹之苦,意識迷離,現在藥效過了,怎麼會忘記依依呢?”
那依依噗嗤一笑,指著石床上的屍體說道:“恩公可知道那高生雲的血液奇怪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