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後,我把含煙安排在了司徒宇身邊,她是一個同樣恨著司徒宇的人。那日,我再次回到爹被火燒死的地方,我看到了含煙,她跪在那裏,眼裏全是淚。我走到含煙的身邊,她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和她一樣來到這裏。我告訴他,我爹也是在這裏被活活燒死的;我告訴她,隻有我可以幫她報仇。我看著她含恨的目光,我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可以唯我所用。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含煙的父母當年都死在了這裏。
為了讓含煙順利接觸司徒宇,我成全了浩嵐,偷偷的幫助她離開了王宮。可是沒有想到,她在宮外居然救了眾離,她再次被迫回到了宮中。眾離沒有死,那麼下一個便輪到了雪月。盡管雪月肚子裏懷著五個月的孩子,我還是狠心一掌震碎了她的心,為的就是看到司徒宇的痛苦。我本想將胡深一起殺掉,隻是沒想到再回他的屋裏時,胡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胡深無疑是聰明的,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都沒有找到他的半點痕跡。
我開始擔心有一天胡深會悄悄的回到司徒宇的身邊,那麼我所做的就前功盡棄了,所以我隻能加快我的速度。
再後來,浩嵐居然去牢裏解救了天一出來。於是,他們開始調查我娘,其實這一點我一點也不擔心。我娘是青樓女子,死於一場大火,其實不過是我爹為娘設計的一出戲,娘是青樓女子,沒有人會同意一個名門望族娶一個青樓女子。爹深愛著娘,又奈不過家裏的阻止,於是他放了一場大火,三月便死在了那場火中,而娘又以另一個身份活了下來,從此娘的身份無人知曉。爹把娘安排在一個僻靜的園林裏,兩個人生活在了一起,於是便有了我。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娘有了新的身份卻還是不能堂堂正正的嫁給爹,而爹每次來,都是和娘呆幾日便走。爹死了以後,我才明白,或許爹是為了保護我和娘,畢竟他的身份特殊,殺身之禍隨時可能上身,他不願牽連我和娘。
天一從牢裏出來,我再次看到她給浩嵐一封我的親筆書信,那是我用左手寫給寧王的書信,我不知道天一到底還知道什麼,會不會有證明我的證據,我一定要盡快將他除掉。
我知道司徒宇已經開始對我有所懷疑了,他將我手裏的權利慢慢的分了出去,我的行動越來越不方便。所以我和信善聯合,給司徒宇演了一場戲,我死了,司徒宇便不會再懷疑我,我便更能自由行動。
我本已都計劃好,可是沒有想到司徒宇突然對含煙冷漠下來,他要再回到浩嵐的住所。天一和浩嵐住在同一院子,可是司徒宇一旦來了,我下手隻會更加困難。沒有辦法,我隻能冒險一試,隻可惜卻功敗垂成,幸虧信善相救,否則差點暴露了自己。
到後來,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含煙,她居然會司徒宇擋了一刀,她居然救了司徒宇一命。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時間越久就越危險。於是,當天,信善帶兵離宮。我知道司徒宇是絕對不會真的懷疑信善的,因為信善從來都沒有動過手。
可是,最後,我沒有想到,我會死在信善的手裏,這麼多年來,我真正信任的隻有他一個。可是他卻可笑的告訴我,他說他下不了手,他說司徒宇曾經為他背過命。
是我忽略了吧,信善是和司徒宇一起長大的,他對司徒宇的感情甚至超越對父母的感情,而我就是那麼的可笑,那麼堅定的認為,我們所有人都該憎恨司徒宇。
我的腦子裏不由的出現了司徒宇的那句話,“即使我死了,你的親人也回不來了,我死了隻會天下大亂,到時候你也是天下的罪人,會有更多人因你受苦。當年我確實做錯了,可是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絕不會用那樣的方法。我身為王家人,保護天下是我的職責!”
我又想起娘看我的眼神,她的眼裏充滿擔憂,她害怕我被仇恨蒙蔽。可是,最終我還是走上了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