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芯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無聲的詢問著。
“一會兒,小心些,聽我的話。”徐清遠說完,就將她拉的離自己更近了些,她的前胸幾乎就貼在了他的後背上,他不由的回頭看了眼她的胸部,她的胸摸著挺大的,怎麼看著,反而不顯呢?
兩人慢慢的往山洞深處走去,越往裏走越黑,連著拐了三個彎以後,山洞的最裏麵不但不黑,反而還透露出了一絲光亮。
徐清遠讓林雨芯站在這裏不動,他則腳步走的更慢了,握著從靴子裏撥出的短劍,更加小心的走了進去。
當他迅速的閃進山洞裏時,隻見這個山洞的一側竟然有兩個露天的小洞口,外麵的陽光正好從洞口照了進來,照在了地中間的那身盔甲之上,散發著淡淡的銀光,而牆角之處,則躺著一名長須中年男子,身中兩箭,一動不動。
徐清遠先在男子的鼻下試了試,還有呼吸,才轉身衝著外麵說道:“你過來,看看他可是林總兵。”
林雨芯安奈不住心裏的激動,急忙衝了進來,看著躺在地上的林學海,一下子便撲到了他的身上,眼淚更是滾滾而下:“大伯父!大伯父!”
“他隻是昏迷不醒,應該無性命之憂。”徐清遠把她從林學海的身上拉了起來,“咱們現在就得帶他下山。”
“好。”林雨芯的眼淚怎麼止也止不住,自己不遠千裏來到此處,就是想救大伯父一命,難道還是晚了不成?
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大伯父,再想到以前每每見到他時的英姿颯爽、神采奕奕,林雨芯心裏痛不欲生,她完全能理解,前世大哥拚死也要搶回大伯你們的心情了,換做自己都會有拚了命,也要搶回大伯,更別提與大伯朝夕相處的大哥了。
徐清遠走出了洞外,向空中連發了兩支響箭,然後才回到山洞,抱起林學海。
林雨芯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想去抱地上的盔甲。
“東西先放在那,一會兒我讓人來取,咱們得快走,”徐清遠攔道:“現在韃子也在四處的尋找林總兵呢,小心韃子趕過來。”
林雨芯聽他如此說,連忙扔下手中的東西,跟在徐清遠的身後,跑出了山洞。
沒走多遠,就看到尋找完正北,折向了東北的張大誌等人,最先趕了過來。
“大少爺,東邊好象來人了。”
張大誌伸手接過了林學海,而另一個男子則伸手想去拉腳步緩慢的林雨芯,徐清遠連忙伸出手,先一步把林雨芯摟在了懷裏,然後沉聲說了句:“快走!”
直到下了山,看到其他的人,大家才算喘了口氣。
徐清遠抱著林雨芯飛身上馬,林學海則換成跟著蔡三共乘一騎,幾人跑出樹林,剛跑上東西大路,就聽到了從東邊傳來的巨大馬啼聲。
“大少爺,您先走,我帶人斷後!”張大誌看著越追越近的韃子,急聲說道。
“不用,大家隻要穿過這處峽穀,出了前麵的那處拐角,就在咱們城門的視線範圍內,他們便不敢再追!”
徐清遠看著前麵的穀口,朗聲說道:“咱們人少,他們人多,跟他們拚,犯不上,而且林總兵必須立刻送回城。”
“是!”
眾人雖然沒減速,但卻自然而然的以徐清遠和蔡三為中心,成保護狀,在其四周緊緊圍住。
就在離穀口不足千米的時候,忽然有一隊人馬,從穀口的方向迎著徐清遠衝了過來,眾人頓時緊張萬分,連忙勒緊韁繩,紛紛拿出了後背的兵器。
徐清遠低頭在林雨芯的耳邊低聲說道:“轉過身子,抱住我的腰。”
林雨芯伸手握住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眯著眼睛,看著遠處衝在最前方的男子,遲疑的說道:“大家等等,來人好象是我大哥!”
徐清遠便高聲問道:“所來何人?”
“嘉峪關千戶林雨航,你等……”
“大哥,是我!”林雨芯不等對方說完,就紅著眼睛從鬥篷裏伸出了胳膊,衝著林雨般使勁的揮著手。
林雨航昨天晚上回了總兵府,得知妹妹林雨芯偷偷的去尋自己了,差點沒嚇死。
不管四皇子如何勸說,他也是急的坐立不安,非要連夜出城,無奈之下,四皇子將他關了起來。
早上他偷偷的砸了窗戶跑出了府,帶著他自己的一夥人馬,打開城門,跑了出來,結果就看到了迎麵而來的不明身份的人馬,他一邊讓人回城去稟告,一邊帶人堵在了穀口。
“你……混蛋!”林雨航聽到妹妹的聲音,心裏又驚又喜,不由的罵道:“你可真是大膽!”
林雨芯可憐兮兮的看著向他跑來的大哥,軟糯的聲音帶著哽咽,“大伯父受傷了,得快回城。”
“什麼?”林雨航這才看清在一個男子的馬背上還背朝上的托著一個人,他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