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清遠嘴角一挑,立刻便點頭同意了。
不遠處的林雨航看著眼角直跳,剛想上前攔住,林雨芯便從窗口看向了他,“大哥,我和徐參將,還有點事情要談,讓秋火先去後麵的車上呆會。”
“這大廳廣眾之下,眼目眾多,怎能……”林雨航看了眼周圍,低聲說道。
“林大公子不用擔心,我的人,不會多說一個字。”徐清遠放開簾子,微提高了嗓音說道。
“你還是下去吧!”林雨芯叫他們二人一說,頓覺無趣的很,她不過是看著徐清遠太過勞累,想讓他在車上補點覺而已。
“我還有事沒跟你說完呢!”徐清遠淡定自若的上了車,跟車下的林雨航道:“有勞林兄。”
林雨航年紀還輕,也不是那迂腐之人,雖是覺得有不妥之處,但想著兩人都已訂下了親事,便也沒再阻攔。
於是眾人就上馬的上馬,上車的上車,不過片刻,便駛離了驛站,走上了官道。
“你總盯著我看什麼?吃早飯了嗎?”林雨芯臉上的熱氣還沒有消散,被他看的越發不自在起來。
“還沒呢,趕了一夜的路,想著,如果你們沒在這裏的話,我就在這裏吃點早飯再走。”
“又沒有急事,那麼著急做什麼?”林雨芯說著就從小幾下麵的食盒裏,拿出了兩疊糕點,又給他倒了杯熱茶,“先將就著吃點,然後再閉上眼睛眯會,等到了中午的時候,再好好的吃吧!”
“好。”徐清遠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惱,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幾日來的疲憊,消散的一幹二淨。
可他那灼熱的目光,卻讓林雨芯暗惱。
“你總看什麼看?”林雨芯伸手又給他倒了杯茶水,道:“你若是不想呆在此處,就去後麵的馬車呆著。”
“我都連著六日不曾好好的睡過了。”徐清遠說完,就看到了林雨芯臉上一閃而過的心疼之色,他便笑的更加溫柔了幾分,“我真得眯一會兒,頭都有點疼了。”
“活該,誰讓你跑這麼遠了?還連夜跑!”林雨芯嘴上雖是這樣說,但卻開始整理起旁邊的東西,騰出地方,並放上了一床被子。
徐清遠見了,連忙幾口吃完糕點,又喝了幾口水,把小幾放到了門邊。
“要不,我也去後麵的車上吧。”
林雨芯看著徐清遠那大塊頭,他若躺下去,恐怕就沒剩多少地方了。
“我就是略躺躺,休息片刻就好了。”徐清遠哪舍得放她走,就是這樣近的呆著,他也高興的很。
“那你快躺下吧。”林雨芯從夾板處拿出了一本書,還沒等看,就被徐清遠給抽走了。
“這麼顛,看壞了眼睛。”
“那我做什麼?”林雨芯看著躺在那,看著自己男子,越來越感到窘迫,“你就直管睡你的覺就好了,到了地方,我再叫醒你。”
“你若無事的話,到是可以想一下,怎麼布置庭院,我昨日已經跟我父親說了,成親的地方選在了侯府的東跨院,那裏臨街,有單獨的角門,可以自由出入,另一邊連著花園,景色也好。”
徐清遠看她實在是窘迫的厲害,便閉上了眼睛,“我回了府裏,就把東跨院的圖紙給你找出來。”
“我才不看呢。”林雨芯輕哼了一聲,便掀起了車簾子的一角,往外看去,“外麵下雪了。”
“把簾子放下,小心著了涼。”徐清遠欠身伸手把她拉到了一旁。
“你……”林雨芯看著她,輕咬了下下唇,“我還是去後麵的車上吧,免得總是打擾你。”
“我不說了嗎?不用,要不你也躺會?”
“呃?”林雨芯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躺下他一個,都略顯擁擠的車廂,不由的在他的臉上了一圈,才道:“其實我一直都好奇一件事情,不知你能否告知?”
“何事?”看著她呆呆的樣子,徐清遠把雙手枕在頭下,笑道:“知無不言。”
“你在寺院裏,沒有人告訴你,男女有別嗎?還是你在寺院之外,習慣與女子無大防可言,或者在侯府已經習慣於隨便出入女子的房間?”
徐清遠萬萬沒想到,她會有些一問,明顯的愣了一下。
“在大師眼中,沒有男女之分,沒有善惡之分,沒有長幼之分,隻有可為不可為。”徐清遠看林雨芯清臉的不信,便接著說道:“別的女子,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更不要說別的女子的房間,就是別的女子的院子,我都不會踏進一步。”
林雨芯眨了下眼睛,道:“那你為何隨便進我的房間?”
“第一次是意外,之後則是理所當然。”徐清遠看著她還是萬分不解的樣子,就解惑道:“你要記住,你是我徐清遠的未婚妻。”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我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