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芯下巴一疼,眼睛就酸澀的厲害,嗓子便跟著微啞,“你的脾氣太不好,我看咱們這婚事還是做罷吧!”
徐清遠聽了她這話,心裏就跟要爆炸似的,可是看著她那瑩白的小臉,水汪的大眼睛,他又沒辦法真的發火,就壓著性子,耐心的問道:“你看誰的脾氣比我好了?”
他的眼睛隻盯著她微張的小嘴看著,心裏想著,她若是真敢說出哪個男人的名字,他便把那個男人給閹了,把她……把她也不能輕饒了!
“我大哥的脾氣就比你好,從來不跟我生氣,就算我哪裏惹得他不高興了,他也會耐著性子的聽我解釋,或者解釋給我聽,哪裏象你這樣,說變臉就變臉,讓人一點也抓不到一絲頭緒。”
林雨芯越說越來勁,抬手就打掉了鉗製著自己下巴的大手,吸了下鼻子,才說道:“這樣的夫妻,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要,我才不想天天看著你的臉色過日子呢!”
徐清遠皺著眉毛,自動的忽略掉了她的那句“是真是假”,隻是把別的話都在心裏過了一遍,才緩了下表情,笑道:“你的心眼可真小,莫不是還在氣著大年夜的事情?”
林雨芯隻是坐回到床上,呆呆的看著地麵不說話,但撅起的小嘴,卻讓人一望便知,她心裏正萬分的不爽呢。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怎麼就不說說你自己?那個首飾盒原是我尋來要送給我母親的,可是看著精美,想到你也能喜歡,便悄悄的留給了你,可你到好,不但不心存感激,卻反而懷疑它的來路,你把我徐清遠當成了什麼樣的人?”
他看著林雨芯抿了下嘴唇,又接著說道:“若是你我互換一下,你為我精心準備了禮物,我卻懷疑它的來路,你心裏會怎麼想?”
林雨芯嘴角微動,想說自己並沒有給他準備禮物,可是想著如果真這樣說了,他是不是又得生氣,便咬著下唇沒有開口。
徐清遠伸手抬起她無比精致的小臉,讓她迎著外麵的月光,輕聲道:“你要記得,不是我徐清遠的東西,我不屑動,但是我徐清遠的東西,誰也別想動一下!”
林雨芯眉心微跳,凝眸看著麵前的男子,他的話是特意說給自己聽的嗎?
“怎麼?傻了?”徐清遠慢慢的靠近,離她不足五寸停住,“你應該試著了解我,信任我。”
林雨芯看著他深邃的雙眸,顫著聲音,幽幽問道:“我能信任你嗎?”
“能!”徐清遠眼底一緊,就低下頭親在了她微張的小嘴上。
林雨芯隻見他的俊臉在自己的麵前逐漸放大,接著溫熱的薄唇就落在了她粉嫩的唇瓣上。
林雨芯一下子就呆了,她沒想到徐清遠竟然如此膽大包天,說親就親,連點遲疑都沒有。
她的心“砰砰”直跳,如此的唇齒相依所帶來的心驚肉跳,讓她如同被雷電擊中,心驚肉跳之感,鋪天蓋地地衝進了她的大腦。
等她反應過來之時,徐清遠已經先一步離開了她的唇,但他的一隻手掌卻正好握在了她的月匈上。
握在了她沒有用布裹,沒有穿肚兜,隻穿了一件中衣的渾圓之上。
徐清遠的眼睛裏閃著灼人的光芒,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女人,伸手把還在蒙圈中的女人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貪戀的添了添自己的嘴唇,啞聲道:“過幾日,我可能就走了,你的及笄禮,我也不一定能趕得回來,你若有事情,可以去寒山寺找我母親,也可以讓人去找我父親,這兩日,我會送給你一個會武的丫頭,沒事的時候,你可以跟她學兩招,不求除惡揚善,隻要能自保一點,也是好的。”
林雨芯還在想著他怎麼就親上了自己?
怎麼就敢把手放在自己那裏?
他是不是看自己總是默允了他的私闖,便認為自己不自重,所以才敢屢次對自己做出越來越出格的舉動?
林雨芯越想心裏越慌亂,便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毫無防備的徐清遠被她弄的一愣,連忙鬆開了雙臂,就看到了她坐在那裏,淚盈於睫的怒視著自己。
“怎麼了?”徐清遠連忙問道:“我原本任職在山東,但後來我準備留在西北,可是現在雖不知道是會被派到西北,還是山東,或者另選它地,但年後離開京城,卻是定下來的,隻是你放心,不管我在哪裏,我都保證,兩個月必會回來看你一次。”
林雨芯大眼睛一眨,豆大的淚珠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心裏本是又急又氣的,可是聽了他的話,她的心裏竟然湧起了淡淡的不舍和難過。
本想要聲色俱厲的質問他,也變成了委委屈屈,如同撒嬌般的竟然問出了另一番話:“你若是真的去了西北,如何兩個月回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