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芯笑著點頭稱好。
楊靜敏今天見了林雨芯,是滿心的歡喜,她現在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兩人般配,隻恨不得現在就讓兩人把婚結了才好呢,哪裏還會在乎那些禮法,再者說了,她本身也不是個守禮法的人。
林亦采在旁邊差點沒氣歪嘴,這都是一些什麼人?
怎麼一點都沒有大家風範?這未婚男女同席,便已經不妥,還當著眾人的麵,讓男子給女子端湯?吃飯的時候,還一個勁不停的說話……
林亦采掀起眼皮,看了眼楊靜敏,心裏不屑的冷哼道:她這樣的女子,也就隻配做個外室!
飯後,林雨航就帶著兩個妹妹告辭,楊靜敏給三人都送了一份禮物。
徐清遠也跟著一起回了城,楊靜敏拉著林雨芯的手一直將她們送到了院門外,看著馬車走遠了,才回的院子。
心裏因著威遠侯徐敬業給兒子說了個這麼好的媳婦,到是對徐敬業更增加了幾分愛戀之意。
回了林府,林雨芯便讓人先跟母親說了自己來了月事的事。
不多時,林夫人帶著林雨芯的奶娘,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林夫人摸著女兒微白的小臉,心疼的說道:“身上難受不?”
“今日我跟大哥去騎馬的時候來的月事,因為當時著急,就去了徐清遠母親的別院,跟她借了兩件衣服。”林雨芯笑道:“隻是她的個子要比女兒矮一些,衣服穿著都緊巴巴的。”
“你見到了徐清遠的母親?”林夫人立刻坐到了床邊,感興趣的問道:“她人可還好相處?待你怎麼樣?”
林雨芯便把到了別院之後的事情,細細的說給了母親聽,隻是略去了徐清遠闖進房裏那段,但林亦采的所作所為,她沒有一絲一毫添減的說給了母親。
林夫人聽完,就氣的擰緊了帕子,罵道:“我這些年到是真瞎了眼睛,讓那豬油蒙了心,本想著雖不是一奶同胞,但也是一個父親所生,就拿著真心待她們母女,可誰曾想,她們母女竟然是這麼惡毒的人,都如此的喜歡給人上眼藥。”
“您也別生氣,其實這是好事,咱們現在知道她們是什麼樣的人了,總比以前一直被蒙在骨裏的好。”林雨芯拉住母親的手,“自古就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你說的對,以後,還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看著她們點。”林夫人點點頭,接著說道:“但好在徐清遠的母親,也不是個拘禮的人,聽你所講,她的那番作為,也是特意做給你們看的,順便表明了她的立場。”
說著,林夫人拿著絲帕就又捂嘴笑了起來,“不過,徐清遠那個孩子,到也是個好的,她母親讓他端,他就真的端給你了,還跟你說了那樣的一番話,可見,是把你放在了心上,舍不得你受一絲委屈的。”
林雨芯想到徐清遠當時以為自己受傷了,進了房間,連他母親,他都不看一眼的樣子,不由的也紅著臉,低著頭笑了。
林夫人又細細的跟林雨芯說了,月事應該注意的事宜,又讓奶娘去好生的吩咐了丫鬟,又讓人去通知廚房做些清淡的飯菜,又讓人在房間裏添了兩個火盆,直到一切都準備停當了,她才轉身離開。
林雨芯洗漱了一番後,才知了點晚飯,然後就懶懶的躺在了床上。
今日,徐清遠說也要跟著回城的時候,他母親有些意外的看著他,而林雨航卻是直言道:“你住在城外要方便些,何苦來還進趟城呢?”
“我回城裏有些事情要辦。”徐清遠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是別有深意的看了林雨芯一眼。
林雨芯心裏隱隱的想著,徐清遠晚上也許會來。
到了夜間,秋菊和冬梅都要在外間陪著,但都被她給攆走了。
本想看會書,等他一會兒看看,但她腰腹實在是有些難受,小肚子也有些往下墜,再加上喝了點湯藥,腦袋便有點昏昏沉沉的迷糊起來。
而且她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來,萬一不來,自己豈不是白等了?
於是她熄了蠟燭,也沒放床幔,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過了二更,隻聽房門輕輕的響了一聲,一個黑影便閃了進來。
他還是老樣子,先把外衣脫下來,放到了外間的架子上,把身上烤暖了些,才走進裏間,坐在拔步床上。
隻見床上的小女人兩隻手緊緊的摁在了肚子上,輕輕的皺著眉毛,好象很難受的樣子。
徐清遠再輕輕的一聞,但發現今日她這床上,跟往日有些不同,在淡淡清香之中,竟然有著濃濃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