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府忽然接到麗妃的賞賜時,嚇了一跳,林夫人送走了宮裏的公公以後,就扶著太夫人回了院子,並打發下去了所有的人。
她有些惶恐的坐在太夫人的下首,“不知道麗妃娘娘,這是何意?”
“其實,仔細想想這是件好事,”太夫人低聲說道:“從芯兒被賜婚,到威遠侯請封世子,咱們已經注定跟秦妃和太後生隙了,麗妃是威遠侯世子的姨母,朝中無人不知,就算有再多的人對她不滿,但隻要皇上對她滿意,別人就一點法子也沒有,依我看,咱們還不如就公然的站在麗妃這麵,還能讓人有所顧忌。”
林夫人聽的心驚肉跳,她把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心裏微苦。
她隻希望女兒能平平安安,並不圖什麼大福大貴。
“有些事情是怎麼躲也躲不過去的,”太夫人看著兒媳婦那變和慘白的臉龐,就溫和的勸慰道:“就算芯兒不嫁到侯府,秦家也動了念頭,想讓芯兒嫁給四皇子的,與其跟著四皇子提著腦袋過日子,還不如跟侯府裏混日子呢,有麗妃無兒無女,有她保著,芯兒起碼沒有生命之憂。”
林夫人的眼圈一紅,就落下淚來,“我隻是擔心芯兒的日子不好過,在家裏,有您護著她,從小嬌生慣養的長到大,哪裏曾受過一點委屈?可是現在咱們捧在手裏長大的孩子,卻要到別人的麵前……”
林夫人說到這裏戛然而止,眼睛不禁看了眼太夫人,看她並沒有不喜之意,才翕翕的住了口。
太夫人假裝無意的說道:“要不怎麼都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呢?何謂熬?那可是慢火千煮萬燉啊!”
林夫人聽了神色黯然。
此時的林雨芯正看著站在多寶格前的文竹。
“彩菊姐姐說,世子爺一封信都不曾來過。”文竹低著頭,站在那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退下去吧。”林雨芯輕蹙了下眉,就溫聲道。
文竹低頭福了下身子,才快步的退了出去。
林雨芯想著自己上次給他帶了十六個字,他竟然一個字都沒有給自己回!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未必隨心,起碼無憾!”
他是沒看明白?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第一封信,才後不到十天就到了,而自己給他回了信,他卻兩個月,都沒有再寫信回來。
林雨芯心裏忽然一動。
他不會是覺得自己私傳信件,太過輕浮了吧?
不應該呀!
他自己還半夜翻牆呢,還對自己……而且明明是他先傳的信!
林雨芯忽然就對明天的及笄禮失了幾分興趣和祈盼。
心裏暗惱:這個騙子,還說會趕在自己及笄禮前回來呢!
但轉念一想,他回來也沒有用,還能來參加自己的及笄禮不成?
便更加覺得索然無味起來,這種煩悶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晚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隻得讓春燕點了安神香,才算不再折騰。
林雨芯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身上好象壓了塊石頭似的,壓的她連喘氣都費勁,她不由的嚶嚀出聲。
但聲音剛發出,就又被堵了回來,接著還有東西伸進了自己嘴裏……林雨芯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看著緊緊的貼在自己臉上的男子,她一愣。
她連眨了好幾下眼睛,才清醒過來,自己並沒有做夢,壓在她身上,抱著自己的人,真的是徐清遠!
她用力的掙紮著,費了五牛二虎之力,才把跟狗皮膏藥似的粘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從自己的身上給推了下去,低聲喝問道:“你怎麼來了?你想幹什麼?”
“你怎麼還點上安神香了?”徐清遠輕笑著躺在了她的旁邊,側著頭看著她,問道:“晚上睡不著覺?”
“我先問的你。”林雨芯胳膊在床上一撐,就坐了起來,可月匈前立刻便感覺到了一股涼氣。
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衣襟大敞,肚兜的帶子也被解開了。
自己這麼一坐起來,肚兜直接就滑了下去,露出的雪白的渾園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口勿痕,如朵朵梅花落在尋地上,嬌豔浴滴。
“徐清遠!”林雨芯紅著臉雙手緊緊的抱在月匈前,看著含笑看著自己的男子,又氣又急的道:“你來多長時間了?”
“差不多半個時辰。”徐清遠氣定神閑的看著她那色厲內荏的小樣,覺得自己就跟個惡霸似的,他也坐起了身子,把被子披在了她的身上,“你怎麼還點上了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