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林府的院子裏,林雨芯看著麵前無比熟悉的一花一草,心裏有些澀然。
她還真沒想到祖母竟然也有彷徨的時候。
對於太夫人的那番話,林雨芯心下了然。
祖母那是既怕自己受氣,又不想自己吃虧,既擔心自己不順著徐清遠,會影響兩人的夫妻情分,又擔心自己太順著他,自己會受了委屈,那種左也為難,右也不是的心情,隻有真正關心自己的人才會有。
可想到徐清遠?林雨芯就不由的笑了笑。
他對自己可是千好萬好,才不會讓自己受一絲的委屈呢,但是自己從明天開始,也要萬事小心些才行,免得被那王氏,或者侯府的其他人抓了錯處。
接著她又想起了林亦采。
她也是真瘋了,竟然直接找到了徐清遠的麵前!
不過,徐清遠到是個好的,竟然就舍得沒去接她。看樣子,是得想想怎麼獎勵他才行……
“雨芯!”跟林雨航在垂花門等了半天的徐清遠,一看到林雨芯出來,就迎了上去,溫聲問道:“是不是累了?”
林雨芯抬眸就認真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後衝著他甜甜一笑,“不累。你見過父親了?”
“黃大人來了,父親請他去了書房,說是讓你們二人先回去吧,他就不再多說了。”林雨航走到二人旁邊,看到林雨芯,笑道:“再過兩日,我就回西北,要是有人欺負了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你離的好幾千裏遠,告訴你有什麼用?”徐清遠扭頭語氣不善的看向了林雨航,“再者說了,有我這當夫君的在身邊,哪裏用得著你?”
“我二哥是說,你要是敢欺負我的話,就讓我給他寫信呢。”林雨芯好心的解釋道。
林雨航沒想到林雨芯會這樣直接的說出來,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我這……到不是專指是誰,而是泛指所有的人。”
“我還會欺負你?”徐清遠低聲說完,就好象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伸出胳膊輕攬了她的肩膀,“咱們也該回家了。”
“好啊。”林雨芯彎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點頭道。
林雨航送他們到了正門,徐清遠也跟著鑽進了馬車,然後從一窗跟他說道:“走之前,我請你吃頓飯,雨芯做陪。”
“好呀。”林雨航直到看著馬車走遠,才轉身回了府裏。
徐清遠擠在林雨芯的身邊,雙手微一用力,就把林雨芯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後貼著她的臉,問道:“累了就閉眼睛眯會。”
“大約得多長時間?”林雨芯伸手抱住了他的勁腰。
“馬車得走三刻鍾。”徐清遠的大手又開始不安分的要伸到她的衣襟裏。
林雨芯發覺了他的意圖,忙伸手摁住了他的大手,惱羞的說道:“把衣服弄皺了,一會兒還怎麼下車?”
“讓車停在咱們院子裏的角門,我抱著你下車。”徐清遠哄道:“從正門進還得繞一大圈。”
“你聽說過三朝回門,大清早從正門出去的,晚上卻是從角門回去的嗎?”林雨芯嬌嗔的把他的手拽出來,十指相扣的握在自己柔若無骨的玉手裏,“你就不能不總想著那事?”
“不能。”徐清遠麵不紅心不跳的低頭,在她的脖頸間一陣亂拱,“我聽他們說,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都是連著做七次的,然後連著一天一宿不下。”
“他們?”林雨芯心裏暗驚,他這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混話?
“軍營裏天天枯燥無趣的很,晚上無事時,他們就會總講自己的女人。”徐清遠解釋道:“記得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士兵,說起家裏的妻子,竟然痛哭流涕,我當時心中還很是不齒,認為他象個女人似的,給爺們丟臉,可現在看來,換成是我,可能也比他強不到哪裏去。”
“那你過一陣子是不是還是要回山東?”林雨芯把臉整個都埋在了他的月匈前,“那我怎麼辦?我是不是得留在京城?”
徐清遠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頭頂,試探著問道:“你心裏是想跟我在一起,還是留在京城?”
“當然是跟你在一起。”林雨芯回答的毫不遲疑,“可是……”
“那你就跟我在一起。”徐清遠的胸膛裏發生了愉悅的聲音,“你放心,不管是去了哪裏,我都會讓你跟呆在京城一樣,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苦。”
“說的好象人家一點苦也不能受似的,”林雨芯嘟囔道:“隻要跟你在一起,吃苦我也不怕。”
徐清遠一聽她如此說,心情頓時大悅。
要不是顧忌到現在是在車上,而且還是在將黑的大街上,他真想仰天大笑幾聲,但他的悶笑聲,還是讓他胸膛跟敲鼓似的,震的林雨芯的耳朵都“嗡嗡”直響。
林雨芯不滿的掐了下他腰間硬梆梆的肉,嗔道:“你笑什麼呀?”
“我可舍不得你受苦,”徐清遠輕輕的口允著她的耳垂,低語道:“你可是我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娶回來,要好好疼的心尖尖上的人,我要你在我身邊,比在林府過的還要快樂,還要好,還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