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他回了遼王府以後,差點就讓人去調查她是誰家的女兒。
可是他知道,在暗地裏說不定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呢,他如果真的讓人去調查了她,也許會害了她。
所以他放下了心裏的悸動,忍而不發。
他已經想好了金蟬脫殼之計,隻要回到了天木國見了自己的父母,他就會重複自由,到了那時,他再想法子去查她,反正她看上去那麼小,才十三四的模樣。
可誰想到呢?世事就是這樣無常!
他昨天還打算著,這次自己帶著天木國的侍衛回了京城,就讓他們悄悄的去找那名女子,然後想法子把她坑蒙拐騙的把她弄到天木國來。
可是現在她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而且還是以徐夫人的身份。
李靖南眼眸微閃的看著她。
上一次對她隻是驚鴻一瞥,知道她長的嬌俏可愛,可現在這樣近距離的看著,才發現,她竟然長的如此傾國傾城。
林雨芯的眼睛看著不遠處的院牆,心裏還在想著,自己要如何才能翻過這一道道高牆,還不被人所發現呢?
看來是絕無可能,那就隻能另尋出路,可路在哪裏?
“要不要到我院子裏去下盤棋?”李靖南忽然開口道。
林雨芯心裏一動,出路不就在他的院子裏嗎?
“好呀!”林雨芯笑著點頭答應,“那就叩擾世子爺了。”
“你太客氣了。”李靖南向前麵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就一步當先的走在了前麵,林雨芯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穿過小門的時候,林雨芯仔細的看了看,門的裏側站著一個小廝。
再往裏走從遊廊走過去,穿過西耳房,就到了院子的正院。
“咱們就坐在院子裏?”李靖南提議道。
“好啊!”林雨芯欣然的直奔著院中的石桌而去,絲毫沒有忸怩之色。
李靖南吩咐不遠處的下人,“把我書案上的那罐新茶拿去泡茶。”
林雨芯隻是抿著唇角,看著院中的一株梧桐樹,其實她在認真的捕捉著外麵的聲音,她好象依稀的聽到了街上的叫賣聲。
“這棵梧桐樹可有些年頭了。”李靖南伸手摸在了樹幹上,有些留戀的說道。
“是嗎?”林雨芯出於禮貌,回應道。
“我出生那年種下的,已經二十七年了。”李靖南有些感歎的說道:“在我們天木國有個傳統,每個男子生下來,家裏都會給他種下一棵樹,這棵樹就代表了他自己。至從我記事開始,我就按時都給它澆水,一次都不曾落下,可在七歲時,我就送到了天木國,一呆就是二十年,這些年給它澆水的次數,用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
林雨芯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她知道這個男人在京城呆的並不順心,雖被封遼王世子,但卻並不被京都的皇室貴族所接受,他這些年過的一定很苦。
可是他苦跟自己,跟徐清遠有關係嗎?
為何要把她抓來,把徐清遠牽扯進來?
“你知道如果徐清遠真的跟天木國私下裏有了什麼瓜葛的話,他會有什麼後果。”林雨芯不是問,而是肯定的說道。
“他不用來天木國,他隻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我們就會把你送回去,”李靖南道:“神不知鬼不覺。”
“神不知鬼不覺?”林雨芯笑道:“你覺得世間有不這樣的事情嗎?”
“有。”李靖南的眼睛在她的臉上掃視了一圈,很想說:你嫁給他,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他當時在京城是知道他們大婚的,就連她大病,他都是知道的。
隻是他不知道她就是她。
“若是不收到他的回信,你們是不可能放我回去的,是嗎?”林雨芯看著李靖南沉默的繃緊下巴,又接著說道:“那他若是不同意你們的要求呢?”
李靖南的心裏到是希望徐總兵不答應呢,那樣子的話,就證明她在他的心裏並不是那麼重要,那她豈不是非常傷心?也許會一氣之下,就不回越國了呢。
“他若是答應,就是對越國的背叛。”林雨芯的心裏到是希望他不答應。
“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的。”李靖南細眼微眯的承諾道。
“一枚無用的棋子而已……”林雨芯自嘲的笑了笑,“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兩人接著喝了一杯茶,林雨芯就提出了告辭。
徐清遠一直將她送到了她住的院門口,又站了片刻,才轉身。
“看樣子,二哥以前跟徐夫人關係匪淺呀。”方珂璿站在不遠處冷聲說道。
“還請義妹慎言。”李靖南背手走上了甬路,快速的閃過了小門,回了自己的院子。
方珂璿在後麵不甘心的跺了跺腳。
三王王妃一直想把自己許給李靖南的,可是李靖南卻一直不點頭,自己現在都二十二歲了,若是再不嫁,可就真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