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遠感覺到了脖子上的濕意,心裏一緊,手臂一收,就把她緊緊的摟在了自己的懷裏,在她的耳邊急聲問道:“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了嗎?”
林雨芯隻是摟著他不語,但哽咽之聲輕溢,讓徐清遠更是焦急不已。
“活該!誰讓你剛才不吃飯!”徐清遠抬手揉在她的肚子上,“是不是肚子疼了?還是胃難受了?”
林雨芯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悶聲悶氣的說道:“是心。”
徐清遠就無奈的長歎了口氣,隻是更緊的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等到麵送來的時候,徐清遠和林雨芯一人吃了一大碗,吃完後,林雨芯坐在那,揉著肚子,又吵著說撐的厲害,肚子難受。
徐清遠沒有辦法,找了一件自己的披風,把林雨芯包的嚴嚴實實的,帶著她出了帳篷,往後麵的河邊走去。
等到確定周圍沒有人了,徐清遠才把林雨芯頭上鬥篷的帽子摘下來。
“在這裏走走,消消食吧!”
“好啊。”林雨芯瑩白的小臉在月色下,顯得更加的粉雕玉琢,臉上那輕柔的笑容讓徐清遠不由的挑起了唇角。
他心裏縱容的想著,就算明知她現在耍點小手段又如何?
自己既然不能跟她說實話,那就縱容著她高興好了。
他把她帶在身邊不錯眼珠子的看著她,就算她耍小性子,還能翻出什麼風浪?
隻要能讓她高興,大不了自己再多安排幾個人不就完了麼。
林雨芯是真心的高興,她經過這一晚上的鬧騰,用心去觀察著徐清遠的一舉一動,她完全已經確定了徐清遠的心思,徐清遠的心裏是有她的。
那剩下的就是要通過她自己的努力,讓徐清遠打消對那個廖珺瓊的心思!
林雨芯心裏不由的一振,她忽然有足夠的信心可以戰勝那個廖珺瓊了,畢竟他是把自己帶到了軍營,帶在了身邊。
至古便有近水樓台先得月一說,雖然廖珺瓊比自己占了個先,但自己還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呢,自己現在還天天跟在他身邊,睡在他身旁呢!
她信心百倍的看著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近處的葉子和花朵上,讓不遠處的河流籠著輕紗的夢,如此美景讓她的心情更加的愉快了幾分。
她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遞給了徐清遠,然後慢慢的踩著石頭,就要走下小溪裏。
徐清遠忙從後麵扶住了搖搖晃晃的好,不悅的道:“你想幹什麼?萬一摔著了怎麼辦?”
“不是有你嗎?”林雨芯笑著摟上他的胳膊,“你看月亮又圓又亮,我想去小溪裏洗洗腳。”
“你不是都洗完澡了嗎?”徐清遠並不同意,低聲跟她說道:“晚上水涼,洗不了腳。”
“不嘛,”林雨芯晃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我就想洗,要不洗洗手也行。”
徐清遠無奈的領著她走到了有水的地方,就不再往前走了,“就在這裏玩一會兒吧。”
“你說士兵們是不是就用這的水直接洗澡呀?”林雨芯蹲下,剛想伸手去碰那水,又被徐清遠一下子給拉了起來,“怎麼了?”
徐清遠想到營帳附近的地方可不就是天天都有士兵在洗澡嗎,他的心裏頓時就不爽起來。
他的女人怎麼能碰別的男人的洗澡水呢?
“這裏的水不幹淨,明天晚上我帶你去前麵水的源頭。”徐清遠想到這裏就直接把林雨芯拉起來回到了岸上,“你不是還要洗衣裳嗎?明天拿著到那裏去洗。”
“你就不能讓人再給我去買幾件衣裳嗎?”林雨芯不滿的嘟著小嘴,“我總不能天天換天天洗吧?那用不了幾天,就都洗破了,再則說了,我手上的皮膚這麼細嫩,你舍得讓它天天洗衣服給磨糙了?”
“我不是說了嗎,還有一種方法,”徐清遠把她鬥篷上的帽子戴上,跟她低聲說:“反正你白天也不出房間,你完全沒必要穿衣衫。”
“去你的。”林雨芯紅著啐了他一口。
徐清遠低笑著,拉著她的手回了營帳。
“我這肚子還是有點撐。”林雨芯把身上的披風脫了,用手揉著自己微鼓的小肚子。
“沒事,一會兒做點運動就不會這麼撐了。”徐清遠邊脫著衣服,邊意有所指的認真的說道。
林雨芯紅著小臉自己去了裏間,低聲嘟囔著,“誰稀得跟你做運動?”
徐清遠假裝沒聽見,熄了燈火上了床,抱著她時而溫柔時麵粗暴的又折騰了她半天,才抱著她睡覺。
第二天上午,徐清遠就讓人給林雨芯送來了不少的新衣,還有一些首飾,廚房也多了兩個上了歲數的婆子,帳篷就搭在了主帳後麵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