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遠躺在床的外側,感覺到床裏的女人很是焦慮的來回翻著身。
“怎麼了?”徐清遠問道。
“沒什麼。”林雨芯坐了起來,“可能是有點認床,睡不著,我去喝口水。”
“我給你拿。”徐清遠從床上坐了起來,掀被就要下床,但被林雨芯給攔住了。
“我睡不著,越躺越難受,想去外間坐一會兒。”
徐清遠隻得讓開地方,讓她下床,“披件厚衣服。”
林雨芯低“嗯”了一聲,就出了裏間,爬上了外間的臨窗大炕。
徐清遠豎著耳朵聽著她的聲音,眼眸微暗。
直到外間的炕上沒了聲音,他才從床上下來,走到外間,看到林雨芯蓋著一床小薄被,蜷成一團,眉心緊皺。
她跟著自己回徐府,竟然這麼的百般不願?
到了第二天,林雨芯早早的就醒了,梳洗完,用了膳,她就跟徐清遠,道:“我今天得回林府去取些東西。”
“好呀。”徐清遠點了點頭,“我下午正好有時間。”
“不用你,我自己去就行。”林雨芯扯了下嘴角。
“你不準備去看看我祖母,還有城外我母親嗎?”徐清遠看著她,道:“她們都挺想你的,之前我說你生病了,現在你回來了,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她們?”
“其實,你知道我是為什麼回來的,”林雨芯看著他,“若是沒有皇上的那道聖旨,你我現在就已經不是夫妻了。而且她們要看的不是我,而是給你生了兒子的女人。”
徐清遠看著她,欲言又止。
“你可以帶著她們去見你的家人,”林雨芯站起來,跟翡翠說道:“給我找件衣服吧,要顏色明亮點的。”
翡翠忙點了頭應“是”。
徐清遠坐在炕邊細嚼慢咽的用了早膳,看著穿著茜紅色月季花妝花褙子,臉施淡妝的絕色女子身姿款款的從裏間走了出來。
“這身衣裳顏色不錯。”徐清遠點著頭笑道。
“隻可惜有我擋在這個位置上,你的女人就穿不了這樣的顏色。”林雨芯笑盈盈的扶著翡翠的手,高傲的走了出去。
到了門口,她忽然又頓了下腳步,側身跟徐清遠道:“我的人是不是能放回來的?”
“你的人我本來也沒抓起來,”徐清遠笑著解釋道:“隻是這次回京城還不一定能呆多長時間,所以就沒把她們一起帶回來。”
“如果呆的時間長的話,就讓她們回來吧,順便把我常用的東西,也一並帶回來。”
徐清遠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看著林雨芯的背影出去了,他鬱悶的歎了口氣。
有時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低賤!
至從認識她至今,自己好象就沒在她的跟前挺直腰杆過。
她笑時,自己想哄著她更高興,她哭時,自己更想著哄著她高興,還真應了那句話: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徐清遠這輩子看樣子是載在她的手裏了!
徐清遠讓張大誌安排好人把林雨芯送回到了林府,他自己則去了廂房。
張大誌這兩年辦事越發的圓滑,他給廖珺瓊安排的廂房在第二進的院子裏,不光采光極好,還很寬敞,裏麵的東西也都配備的一應俱全,丫鬟婆子也都配的很多,一走進去,就熱熱鬧鬧的,不象正院那麼冷清。
“老爺。”一個婆子看到他,忙行禮問安。
徐清遠“嗯”了一聲,就走進了廂房。
“清遠?”廖珺瓊把孩子放在了旁邊的奶娘的手裏,看向了徐清遠,“你忙完了?”
“你們先都下去吧。”徐清遠跟周圍的人說道。
眾人忙都低頭垂目的退了出去。
“怎麼了?”廖珺瓊清秀的麵容上,掛著溫柔的笑,看著徐清遠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皇上今天過來,你好好準備一下吧。”徐清遠將房間裏的陳設看了一圈,還好,看著都能過得去眼。
“皇上今天就來?”廖珺瓊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她緊張的看著徐清遠,“我,我該準備點什麼嗎?”
“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嗎?”徐清遠背著手,在房間了裏走了兩步,說道:“這樣的機會不多,有什麼話,你該說的就都說了吧!”
“嗯。”廖珺瓊點了點頭,溫柔的看著他,“我知道了。”
徐清遠也未多想,就接著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清遠,我既然來了,要不要去見一下侯爺?”廖珺瓊叫住要走的徐清遠,“還有你夫人,我是不是也要見一見?”
“這些都不急,過幾天的吧,”徐清遠解釋著,“她最近比較忙,得過幾天才能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