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遠看著林雨芯,半天才低聲道:“皇上在年輕時曾經帶兵去渤海除過倭寇,在一次出戰中,救了一名落水的漁家女,兩人日久生情,但因故女子未隨皇上回京,當時我父親和廖將軍隨君在側,皇上將廖將軍留在了那裏,第二年的春天,廖將軍在廖府門口拾到了一個女嬰,廖夫人結婚三年無所出,便收養在了名下。”
“你的意思,廖珺瓊是……”林雨芯的心裏微驚。
那廖珺瓊的地位越高,她這將來的日子就越不好過。
徐清遠點了點頭。
“但你放心,我說過,我心裏隻有你,就不會再有別人,不管她是誰。”徐清遠將她摟在自己的身前,讓她貼在自己心髒的位置,“你別生氣,也別多想,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林雨芯心裏雖氣,但卻並沒有象以前那般生出和離的心思。
可是想讓她跟別人共侍一夫,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豈是你我能輕易改變得了的?依我看,咱們不如……”
她的手指輕摳著徐清遠直裰上的衣扣,平靜的話語還沒等說完,就被徐清遠有些粗暴的抬起了她的下顎,猩紅的眼眸惡狠狠的看著她。
“你敢提那兩個字試試?你信不信我把你綁起來?”徐清遠這樣說完,又想著似乎這樣還不夠狠,就又說道:“你要是再敢起離開我的心思,我就寧可把你腿打折!”
林雨芯眸中帶淚,不怒反笑的伸手摸上了他瞬間充血的眼睛,“我要是真想走,還在這裏聽你的廢話?”
徐清遠輕籲了口氣,低頭親在了她的櫻唇上,輾轉希吮了半天,才戀戀不舍的分開,“你和女兒不能離開我,連想都不要想。”
林雨芯站在了地上,踮著腳,心疼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徐清遠雙手掐著她的腰,一用力,就抱著她回了裏間的內室。
“你又想幹什麼?”林雨芯頓時覺得無語,瞪著他。
“我現在哪有心情幹別的?”徐清遠親著她的額頭,“咱們上裏間,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他抱著林雨芯一起躺到了床上,輕拍著她的後背,“你現在最好不要跟她發生正麵衝突,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我會盡量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件事給處理了,你也不要聽住別人的話,你隻要記住,相信我就行了。”
“那你也給我記住了,你身上的任何地方,都不能讓她碰了,否則就別怪我提那兩個字!”林雨芯要求道。
“嗯,我知道了,我連個衣角都不讓她碰到。”徐清遠點了點頭。
兩人在床上說了會話,雖然徐清遠一直都沒有說他用什麼方法,但是林雨芯還是覺得心裏一鬆,在他的安撫下,她竟然還睡著了。
等到了下午,她睡醒了以後,徐清遠又是要幫她穿衣服,又是要幫她穿鞋的,弄的她反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自己能來。”林雨芯拉住了他的手,杏眸微閃的看著他,“你這樣的小心翼翼,反而讓我感覺到了你好象做賊心虛似的。”
“我從來可都是光明正大,”徐清遠揉了揉她的頭頂,“我隻是心裏太喜歡你,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才好。”
林雨芯小臉一紅,看著他就抿著小嘴,微微的笑了起來,“你今天嘴可真甜。”
“隻要見了你,我就忍不住說出這樣的話。”徐清遠也跟著她一起到梳妝台前。
“你還想幫我梳頭不成?”林雨芯有些哭笑不得的從鏡子裏看著他。
徐清遠還真拿起了木梳,輕輕的幫她梳起了頭發,“接聖旨的事情,各府可能很快就會得著信,你看用不用我陪你回林府一趟?”
“下午我讓翡翠回去一趟。”林雨芯問他:“那這喜宴怎麼個擺法?還有既然是平妻,那她將來是不是就得從這裏搬出去了?還是我搬出去,讓她住進這裏?”
“當然是她搬出去!”徐清遠沉聲道:“隻是我現在沒有想好,是讓她先回廖家呢,還是直接就搬到西邊的芳草園去?”
“都下了聖旨了,這婚宴是必須得擺,如果現在就住進了芳草園,那這喜轎怎麼接人?”林雨芯雖然心中不願意,但也不能不跟徐清遠同心協力的對待這件事。
“那就先把她送回廖家,”徐清遠忽然決定道:“隻不過能不能接回來,就得再議了!”
林雨芯聽了眉心一動,抬頭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話。
到了下午,張大誌帶著春燕、秋菊、冬梅等人趕了回來。
幾人都瘦了不止一圈,看到林雨芯跪到在地,哭成了一片。
林雨芯也不由的一陣心酸,“你們快下去好好的洗洗,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我好讓你們見見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