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遠竟然讓人把自己妹妹給那啥了?
他怎麼能這麼幹?
“到底是為了什麼?”廖珺瓊的聲音變的又尖又細,“他怎麼能這麼幹?”
“那個屋子裏又黑又髒,還全是耗子和蛇,他們在我的身上爬來爬去,後來又有男的進來在我的身上亂摸……”廖珺瑤跟瘋了似的用雙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好象身上真的有許多東西似的,“我哭著求他,說我錯了,我再民不敢了……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心軟,我以前一直都叫他‘清遠哥哥’,他說過會一直照顧我的,可是他卻那麼對待我!”
“珺瑤,珺瑤,”廖珺瓊雙手握在她的肩膀上,又心疼又焦急的看著她,“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對待你?”
“就因為我跟別人說了你的事情。”廖珺瑤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因為你跟別人說了我的事情?”廖珺瓊心裏不由的一喜,徐清遠竟然如此的在意自己嗎?
“別人利用你的身份,來刺激林雨芯,林雨芯失蹤了,徐清遠就瘋了,把凡是牽扯到這件事情上的人,都處理了……他為了讓我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竟然就把我關在那個黑屋子裏五天,後來還讓兩個男人進來……”
廖珺瓊剛剛飛揚起來的心又不由的沉了下去,“徐清遠很在意林雨芯?”
“他把林雨芯都快當成祖宗了,每天都陪著她,恨不得給她當牛做馬,天天在給她買各種各樣的東西,在我看見的時候,他就沒有一次是空手回來的。”廖珺瑤又羨又妒,“誰要是敢給林雨芯一個臉色,他就能把人給殺了!”
“是嗎?”一聽妹妹這麼說,再想到徐清遠對自己的態度,廖珺瓊的心裏又苦又澀。
“想當初徐清遠迎娶林雨芯的時候,幾乎轟動了整個京城,大家都說徐府把存家底的好東西都搬了出來,”廖珺瑤忽然抓住了廖珺瓊的手,“姐姐,你還是不要嫁給他了,他的心裏、眼裏都隻有林雨芯,根本不可能再有別人。”
廖珺瓊的臉色微變。
“那天在徐府的門口,你還沒看出來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都一點麵子都沒給你留,這樣的男人,你還要嫁給他嗎?”
當然為不要嫁!
廖珺瓊頓時無語了,明天就要大婚了,她還能說不嫁嗎?
而是皇上的賜婚,是她能說的算嗎?
就算現在她想不嫁,也得能見著皇上才行,可是現在沒有徐清遠從引見,她根本也就沒有辦法能見得到皇上!
廖珺瓊魂不守舍的安慰了廖珺瑤幾句,就回了她院子的廂房,坐在了自己兒子的床邊。
其實她也是沒有辦法,眼看著這個孩子越來越大了,她不能不給他一個身份。
她本以為,徐清遠不管是看在兩人以前情份上,還是看在她跟皇上的那層關係上,他都會給她幾分薄麵,可是通過這兩次的事情,她已經清楚的看了出來,徐清遠對她一點情份都沒有!
他也許真的是太在乎那個林雨芯了吧?所以在故意的打自己的臉?
她現在幾乎能想得出來明天的婚禮會怎麼樣,她心裏本來還有一點期待,合計著自己風風光光的進徐家的門,給自己的兒子搏一個好前程,可是現在看來,好象已經晚了。
廖珺瓊忽然站了起來,把她跟前的一個丫鬟叫到了跟前,“你現在就去徐府,想法子把封信交給世子爺。”
貼身丫鬟珍珠將廖珺瓊這兩次碰壁的情形看的是一清二楚,她一聽自家小姐讓自己去送信,她的心裏立刻就不願意起來。
“小姐,明日就是您的大婚之日,若是讓人知道了您今天還給世子爺送信,別人得怎麼看您?”
“讓你去你就去,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廖珺瓊不耐煩的喝道。
“奴婢現在就去。”珍珠一看廖珺瓊真動了怒,忙低頭就要退出去。
“你給我站住!”廖珺瓊看了氣的肝疼,廖夫人就給她安排了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跟著去了徐家,還能指望她幹點什麼?她不給自己添堵就已經是萬幸了!
“小姐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珍珠站在門口挑眉看著廖珺瓊。
“我讓你去幹什麼?”廖珺瓊真忍不住想給她一巴掌,“我連信還沒寫呢,你去給他送什麼?”
“口信也是送信呀?”珍珠眨巴了下眼睛,看見廖珺瓊的眼睛都瞪了起來,她忙住了口。
廖珺瓊也不再多說,自己去了書案前,略一沉吟,就提筆寫下了兩行字,等到墨水吸幹,把輕輕折起,放在信封裏,交到了珍珠手上。
“如果見不到世子爺,就把信交到張總管或才蔡三手裏,別人誰都不能給!”廖珺瓊沉聲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