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芯和宮皓軒都同時的看向了黑臉男子,宮皓軒提劍擋在了前方。
可是一看便知是強弩之箭,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力。
“今天你本來是帶不走她!”黑臉男子嘴角掛著笑,“但我今天卻忽然想讓你把她帶走了!我到是想看看,你把她帶回去,你們又將會怎麼樣!”
宮皓軒掃向正跟黑臉男子的手下糾纏在一起的自己的侍衛,又看著狂妄的黑臉男子,手上握劍的力度又增加了幾分。
“都住手!”黑臉男子手一揚,低喝了一聲,黑衣人就都住了手,有序的退到了一邊。
宮皓軒的侍衛也都退到了宮皓軒的身邊。
“四皇子殿下,世子夫人,後會有期。”黑臉男子一拱手,就帶著人躍牆而出,大大方方的走了。
宮皓軒一個踉蹌,嘴角吐出了一口血,侍衛忙伸手扶住了宮皓軒,。
“回去再說。”宮皓軒用袖子在嘴角上擦了一下,看著林雨芯,“讓他們扶你一把,要不這個院子咱們出不去。”
林雨芯擔心的看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出了院子外的樹林,林雨芯好奇的回了下頭,隻見漆黑一處的樹林中隻能看到一團著著的火,但卻看不到一處房屋院牆。
眾人回到城裏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宮皓軒在路上又吐了一次血,但還是堅決把林雨芯送回了威遠侯府。
威遠侯得了消息從府裏飛奔而出,看到林雨芯毫發未損的回來,差點沒喜極而泣。
“雨芯,你可算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威遠侯真是不敢想象,若是他這兒媳婦真有了個什麼好歹,他那個混兒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快去看看太夫人吧!她聽說你出事了,急的非要出府呢。”
威遠侯把林雨芯打發到了太夫人處,才看向了四皇子。
“此次還要多謝四皇子殿下的出手相救。”威遠侯對著宮皓軒拱了拱手,“四皇子殿下可能還得趕緊進趟宮,聽說皇上大怒。”
“那我就告辭了。”宮皓軒一看威遠侯這態度跟往日大不相同,便猜著他離開的這一個時辰裏,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皇子殿下慢走。”威遠侯把宮皓軒送上了馬車,看著馬車走遠,他才轉身回了府裏的女兒徐瑞欣的院子。
徐瑞欣一邊臉上包著白色的棉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王氏正坐在女兒的床前哭的肝腸寸斷,猛的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看是威遠侯,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衝到了威遠侯麵前,咬牙問道:“怎麼的?你那個寶貝兒媳是不是找不回來了,你才想起來來看女兒吧?你可真是好狠的心,不把我放在心上,我也就認了,可是瑞欣是你的女兒呀!你竟然對她的死活也毫不在意!你的心可真夠狠的!”
“什麼死呀活的?”威遠侯一想到別人所說的林雨芯從三樓掉下來的事,他就對王夫人更加的厭惡了幾分,“你別當別人都是傻子!那個護欄是怎麼斷的,你心裏最清楚!今天林雨芯沒有事也就罷了,如果真有事,你以為你就能脫得了幹係?”
“我有什麼可脫不了幹係的?她掉下去,誰說的就跟我有關係?”王夫人氣的提高了嗓門罵道:“要不是那個小賤人,非得逞能往前擠,欄杆怎麼可能會斷?我又不能預知,怎麼可能知道就是她會站在那?要不是她在那花枝招展的想引人注意,又怎麼會掉下去,就正好有男人在下麵接著?又怎麼可能會把刺客給招來?你這個寶貝兒子娶的媳婦可不一般呢,四皇子殿下為了救她,可是掏心掏肝,連皇上的旨意都敢違抗!”
王夫人說到這裏,就咧嘴笑了起來,“現在整個京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吧?四皇子為了救威遠侯世子夫人,帶著重傷跳了湖,寒冬臘月,寒氣刺骨,上岸連衣服都不換,就拚了命的去追擊……這英雄救美簡直就可以當成話本子去演了。”
威遠侯歎了口氣,繞過他,走到了徐瑞欣的床邊,伸手摸了一下女兒的額頭,感覺並不是很熱,他就又站了起來,看著還站在原地發呆的王夫人,道:“欣兒的傷先不要動,我明天就請敬一大師來,讓他好好的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不留疤,或者疤痕能稍微小點。”
本來還硬著脖子站在那裏的王夫人,忽然就跟被放了氣似的軟了下來,又坐回了床前的椅子上,看著她唯一的女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威遠侯看著這個平時他不怎麼管,但卻活潑好動的女兒,也是心疼萬分,所以對王氏便也多了一分寬容。
“你也別哭了,在這裏好好的陪著她,有什麼事情,就讓人去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