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遠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他不悅的瞪向了林雨航。
“你也不用瞪我,”林雨航搖晃著站起來,給徐清遠倒了一杯酒,才道:“當初我妹妹是可以選擇的,隻是因為她做了一個該死的夢,所以才堅決不同意嫁給四皇子殿下的,其實,如果她真的選擇了四皇子,我父親,還有曹姨娘,可能也就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給我母親下毒,她也不會遭那麼多罪,不會輾轉遊離了那麼多地方,也不會自己一個人艱苦的生孩子,更不會象現在這樣無名無份的跟著你住在這個小院。”
徐清遠心裏剛剛升起的不快,瞬間又被苦澀所取待。
他不記得自己曾經讓林雨芯受過這麼多的苦,但是光是想想,他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痛的無以複加。
他默默的拿起麵前的酒杯,連喝了兩杯,沒有再多說話。
坐在對麵的宮皓軒也是一臉難言的痛苦。
其實他早就已經猜到了林雨芯跟他一樣,知道了前世的事情,可是現在這樣被林雨航說出來,他還是難言的痛苦。
原來不光前世,今生,他們竟然也曾經那麼接近過,如果他當時能立場堅定的回京就讓皇上先賜婚的話,那該多好?
馬大夫跟誰都不熟,隻是他卻是愛酒之人,自己在那自斟自飲,也喝的無比,哪裏去管別人怎麼樣?
所以前院的四個人中,隻有林雨航的話最多,反複的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最後還是被宮皓軒和徐清遠給扶回的房間。
兩人把林雨航交給了小廝以後,一起走出了房間。
“再喝兩杯不?”宮皓軒站在門外的廊下,跟徐清遠道。
“好。”徐清遠的心裏也不舒服著,覺得喝的還不盡興,就點了點頭,跟著宮皓軒去了前院東邊的小花園,讓人又送了幾壇子上好的雕花。
“來,敬你一杯,慶祝你平安歸來!”宮皓軒拿著酒杯,先一步敬給了徐清遠。
“謝謝!”徐清遠一飲而盡。
然後他又給自己和宮皓軒一人倒了一杯。
“這杯酒,我敬給你,”徐清遠拿起酒杯回敬給宮皓軒,“雖然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但是我還是得謝謝你,能趕來這裏救我。”
“我可以收下你的謝意,但是我必須得告訴你實話,”宮皓軒拿著酒杯,對著皎潔的月色,晃了晃杯中的白酒,“其實我來這裏,不是為了你,我甚至希望你能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可是當我看見雨芯,瘦的脫了相,好象一陣風都能吹得走,站在海邊來回不停的徘徊著的時候,我又忽然覺得,還是把你救回來吧!”
“所以我救你,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林雨芯!”
徐清遠看著宮皓軒久久不語。
他現在忽然很想知道以前的事情,想知道以前的林雨芯跟宮皓軒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現在怎麼覺得他們兩人的關係,好象並不一般呢?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宮皓軒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道:“好好對她吧!”
“她是我的妻子,我定會好好對她。”徐清遠沉聲的說完,也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接著兩人也不說話,就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宮皓軒也喝的趴在了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徐清遠才搖搖晃晃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雨芯早就已經睡著了,等到徐清遠一身酒氣的把她摟到懷裏的時候,她嚇了一跳。
睜開眼睛一看,麵前醉醺醺的男人閉著眼睛,雙手正不規矩的在她的身上亂摸著。
她又好氣又好笑的拿開了男人的手,“你能不能老實點?”
“不能,”徐清遠也是真喝多了,眼睛閉著不依不僥的摸著女人,“我稀罕你呢,讓我好好的摸摸……”
“你起來喝了醒酒湯再睡!”林雨芯試著把他拉起來,可是徐清遠卻耍起了臭無賴,任你說什麼,他就是要抱著她不動。
林雨芯也不敢跟他真的拉扯,見自己實在是弄不動他,她也隻得忍了。
但是他身上的酒味實在是太大了,她被醺的都有點要吐了。
她隻能小心翼翼的從他的懷裏退出來,拿著枕頭悄悄的去了外間的臨窗大炕上去躺著。
天亮後,徐清遠醒了一看,就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嚇了一跳。
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做了起來。
趿著鞋,邊走邊係著衣服帶子的從裏間走了出來,剛要提聲叫外麵的丫鬟,,就看到蜷著身子,躺在外間炕上的女人。
他心裏又是自責,又是心疼的上前把女人輕輕的抱在了懷裏。
林雨芯迷登的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把小臉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可是才蹭了兩下,就立刻就幹嘔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徐清遠這一開口,嘴裏未散的酒味一下子就噴到了林雨芯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