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旦開了頭,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而且今年陸芊芊種的菜量有限,經過這樣的推銷幾次以後,就沒有什麼菜可賣的了。
而林雨芯也開始跟陸芊芊商量起了在哪裏挖河塘,夏天養魚養藕。
在哪裏包山,可以種果樹。
蔡四找了一份地圖,幾人又在附近的幾個城鎮中選了幾個,做為明年蔬菜大棚的種植地。
蔡三則帶著人,跟著徐母一起回了京城。
徐母這次是要進宮,借給麗妃送新鮮青菜的名義,給林雨芯要個名份的。
而蔡三則是到京城去選宅子選地去了。
這樣忙忙碌碌的到了五月,威遠侯和徐母,還有老太君,就一起從京城回來了。
這下子天氣也暖和了,宅子裏也更熱鬧了。
林雨芯得了徐母和老太君的首肯,就往外跑的更勤了。
“母親,您說那王姿容的事情,真的不跟清遠兩口子說?”徐母問著老太君和威遠侯,“我這心裏總是覺得沒有底,你說這萬一雨芯要是知道了,跟清遠鬧,或者跟咱們有什麼隔閡了,可怎麼辦?”
“我看雨芯是個明事理的,就算知道了,也應該能明白咱們的苦心。”老太君歎了口氣,道:“咱們三個都躲到了這裏,已經是對她最大的肯定和認可了,如果她還挑咱們的理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
“隻是那個孩子,咱們早晚也是要認下的,”威遠侯道:“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跟她說一聲吧。”
“可認下了,誰是嫡支,誰是庶出?”這才是徐母最擔心的。
那個王姿容跟威遠侯夫人王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本就讓徐母心生不喜。
再加上她跟歡歡樂樂相處的時間長,把她們兄妹當成眼珠子似的看待,自然不想讓他們兄妹當庶出。
可是王姿容有宮裏的太後撐腰呀,就算皇上發話,都不一定能好使。
“再等等。”老太君的心裏也隔應著王氏,可是她現在又鬥不過王氏。
“但是瑞欣的婚事,你可得上點心了。”老太君跟威遠侯說道:“那個王氏做事,向來就隻看得見眼前那一畝三分地,要不然就是隻訂著她們王氏的利益看,所以你可得當心了,千萬別讓她用瑞欣的婚事做文章。”
“是,兒子會盯著的。”威遠侯雖是這麼說,但心裏卻很是犯難。
當初兒子徐清遠的婚事,他出頭做主,情有可原,誰讓王氏不是他親生母親了呢。
可是現在徐瑞欣的婚事,他卻不好再出麵了。
哪有女兒的婚事,不讓親媽出麵,卻是父親給到處找的?
那樣的話,就算王氏不跟他鬧別人也會笑話他們徐家的。
老太君看著炕上正玩在一處的歡歡和樂樂,歎了口氣,道:“這麼些年了,我在她麵前連個婆婆的譜都擺不了,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還想著把她的侄女也弄進府,這是想把徐家變成王家的不成?”
老太君越說,心裏越苦,“當初都怪你父親,若不是她念著跟太後的那點情份,能硬逼著你娶了王氏嗎?”
“母親,您快別說這些話了。”威遠侯忙打斷了母親的話,“兒子回去,會好好的看著王氏的。”
老太君住了口,看著兒子半天。
她自然也知道兒子心裏的苦。
“你在這裏多呆幾天再回去吧!”老太君道:“要不,家裏就給她們幾個去鬧騰吧,反正你和清遠都沒在府裏,隻要不傻的人,就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那王氏有太後撐腰呢,哪裏是那麼好對付的?
她見老太君和威遠侯在王姿容生的孩子的滿月前,就一起躲了,她的心裏不由的冷笑連連。
“她們以為少了她們二人,咱們娘們就成不了事了?”王氏抬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冷“哼”道:“我還就要讓她們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辦得成!”
“娘,既然父親和祖母都不同意,那咱們就不要辦了。”徐瑞欣在旁邊有些擔心的說道:“免得父親生氣了,回來還得跟你吵。”
“是呀,母親,”王姿容在旁苦著臉也勸道:“我知道母親的好意,但……還是不要因為我和孩子,與父親和祖母起爭執了。”
“這叫什麼話?你和孩子是他們老徐家的人,他憑什麼跟我起爭執?”王氏一看不光女兒,就連王姿容都覺得她好象怕了威遠侯和老太君似的,她心裏的火就“騰”的一下子竄了上來。
“皇上明明都允了你進徐家的門,他徐清遠也已經毀了你的清白,現在你把孩子都生下來了,他們反而想一躲溜幹淨?想得美!他們把我們王家當成了什麼人家?以為是那破落戶林家呢?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簡直就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