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在上房正在等才嬤嬤的消息。
看到才嬤嬤回來,她急切的問道:“怎麼樣?”
“成了。”才嬤嬤笑道:“依老奴看呀,世子夫人又要有喜了。”
“那就好。”王夫人點了點頭,譏笑道:“父親病重,長年在外的兒子回京探病,卻搞大了女人的肚子。”
“可不是嗎,這樣的醜聞可是夠他喝一壺的了。”才嬤嬤扶著王夫人去了淨房,“您也早點睡吧,要不明天該頭疼了。”
“今天晚上我得睡個好覺了,明天早晨誰也不要叫我,天大的事情,也等我了睡夠了再說。”王氏心情愉悅的梳洗完,就上了床。
才嬤嬤把床幔都放好了,輕手輕腳的去了外間,又囑咐了值夜的丫頭幾句,才退出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又來了兩個大夫,可是看過以後,都搖搖頭,開了個差不多的藥方,就走了。
徐清遠看了還趕不上敬一大師的方子,就沒有讓人再換藥。
兩天後,就在大家都感覺到絕望的時候,林雨芯讓人送來了一封信。
徐清遠嚇了一跳,還以為林雨芯那裏出了什麼事呢,忙接過信,都沒來得及問送信的人,家裏什麼情況,就匆忙的打開了信。
原來林雨芯是從陸芊芊那裏得知了一個試毒的方法。
用銀針在他的耳後和胳膊肘處紮一下。
徐清遠第一時間找到了敬一大師。
敬一大師為難的說道:“其實咱們都猜到侯爺是中毒了,但是中的是什麼毒,卻沒有辦法知道,不知道就沒有辦法來化解。”
“那怎麼辦?”徐清遠問道。
“我又換了一個方子,再吃兩天試試。”敬一大師說道。
“要不還是去宮裏查一下吧。”徐清遠心裏最懷疑的就是王氏,就站起來說道:“看看宮裏有沒有出現過這種病症。”
“其實三十年前,先皇還在位時,宮裏確實有一個嬪妃得過這樣的病症,隻是當時是我師傅帶著我進的宮,隻看了一次,配的藥沒有什麼效果,也就不了了之了。”敬一大師說道。
“那個嬪妃最後怎麼樣了?”徐清遠問道。
“那個嬪妃剛開始時就是外界所不知道的,直到生病了,外麵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嬪妃存在,至於後來,就更沒有什麼下文了。”
敬一大師又接著說道:“我們出家人是不管世俗之事的,隻是那次入宮所聞所見,均可看出那個嬪妃是非常受寵的。但一年後,宮裏就被傳有人得了鼠疫,接著就死了許多人,我和師父也跟著去診治過,發現其中有幾個人都是當年在那得病的嬪妃院子裏出現過的。”
徐清遠就皺起了眉,“當時是太後掌管著後宮吧?”
“當時太後是皇後。”敬一大師點了點頭。
徐清遠出了敬一大師的院子,就直奔王氏的院子而去。
可是到了王氏的院外,他又停住了腳步。
自己這樣闖進去,怎麼說?怎麼做?
難道蒙麵威脅王氏,把她的臉劃花?
而且這麼多年,徐清遠已然發現了,王氏的身邊也有幾個功夫不一般的人守著呢,他若是真準備單槍匹巴的進去,還真不一定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把腳步一轉,就去了徐瑞欣的院子。
對於這個同你們異母的妹妹,徐清遠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
自己對她不親,她對自己更是丁點不沾。
可是現在關係到了兩人的父親,就算是她跟自己不親,應該也不會不管父親的安危吧?
徐清遠邊走邊想著,一會兒見到她了,要怎麼說,能讓她可以去王氏那裏探探口風。
可到了地方,他就驚訝的發現,他這個妹妹不簡單呀,竟然敢在內宅裏私會外男!
他站在窗外,氣的肝疼,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把這個男人抓住呢,就聽到了他們在房間裏的談話。
“你放心吧,母親已經同意了,等過一陣子,把那個徐清遠再除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提親了,”徐瑞欣的聲音柔的能滴水,“到時這偌大的侯府就都是咱們的了。”
徐清遠把抬起的手忙又輕輕的放下了,在窗外,悄悄的聽著他們說話。
“隻是那個徐清遠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他可是一點道理不講,就是個混人。”男人道。
“他以前敢犯混,那是有人給他撐腰,現在給他撐腰的人倒下了,他還有什麼可牛的?”徐瑞掏啐道:“現在他想呆在咱們侯府裏,還得看我娘同不同意呢。
哼!我娘要是不同意,他就得給我滾蛋!“
“要是沒有侯爺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現在就怕侯爺忽然醒過來,那可就真是功虧一簣了。”男人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