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遠跳上馬背,一路狂奔,半夜三更就到了山東,蔡三到了宅門口,就體力不支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要不是守門的下人及時的伸手扶住,就得摔個麵目全非。
“把他送到劉大夫那裏。”徐清遠回頭說了一句,就急忙的跑向了林雨芯的院子。
蔡四和張大誌聽到外麵的動靜,一起迎了出來,看是徐清遠,就一起跪在了地上。
“屬下無能,請世子爺治罪。”
徐清遠心裏又氣又急,幾步就衝進了院子,“進來說話!”
蔡四跟張大聲忙從地上起來,跟著進了屋。
“到底是怎麼回事?”徐清遠邊在房間裏走了一圈,邊冷聲問道。
“前天晚上是我值夜,院子各處都沒有一點響動,但昨天早上夫人跟前的春燕就哭著跟張總管說:夫人失蹤了。”蔡四說道:“我和張總管分別帶人在院子的各處都搜了一遍,除了東牆角的那邊花叢裏有幾個腳印外,別的地方什麼痕跡也沒有。”
“劉大夫來看過,說是房間裏有迷香的味道。”張大誌在旁補充道:“而這種迷香跟市麵上賣的不同,所用的材料都是極其名貴的,有幾種甚至……是宮裏常用的。”
徐清遠的眼眸一沉,道:“去把劉大夫請來。”
張大誌應聲而去。
徐清遠則跟著蔡四去了他所說的那片花叢。
花叢的另一邊則是院牆,再外是廚房,廚房邊上有角門,角門通著外院的下人房,下人房外才是宅子的院牆。
徐清遠對蔡四等人,是完全的信任的,他臨走時,還特意的囑咐過蔡三和蔡四,一定要注意小院的安全。
他們不可能不聽從他的吩咐,而以他們的武功,還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林雨芯帶走,就足可見來人的身份和武功都不一般。
劉大夫很快就跟張大誌跑了進來。
“劉大夫是如何斷定這香的原料是宮裏常用的?”徐清遠直奔主題的問道。
劉大夫沉吟了一下,才說道:“老夫當年,曾跟著師父在宮裏當過差,後來因為宮裏發生了一些事,師父怕會被人所害,就帶著我從宮裏逃了出來,躲在了劉莊,一躲就是幾十年。”
“你師父是宮裏的禦醫,姓朱?”徐清遠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劉大夫同時也是心裏一驚,“正是。”
“行了,那我知道了。”
徐清遠讓人把劉大夫送了出去,他則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才跟張大誌說道:“老太君那裏知道信不?”
“老太君那裏不知道。”張大誌道:“我讓秋菊跟老太君說,夫人身體有些不舒服,暫時把小姐和少爺放在老太君的院子裏,老太君也不要過來,免得傳染上。”
徐清遠點了下頭,“那就還這樣說吧,實在瞞不住了,再跟她說實話。”張大誌忙說了聲“是”。
“我一會兒就回京城,你這回再加一倍的人手,把老太君住的院子給守好了,如果真有什麼人敢撞進來,就都給我殺了,埋後山上。”徐清遠聲音冷若冰霜。
“我一會兒去跟林家的大少爺說一下這件事,讓他幫著照看一下,有什麼事做不了主的,就直接去找他商量。”
徐清遠說著就站起來,跟蔡四說道:“你跟著我進京,把蔡三留下。”
徐清遠去兵營找到林雨航,把林雨芯失蹤的事情,還有他自己心裏的疑慮,都一一的跟林雨航說了。
林雨航的臉一下子就變的煞白,“我現在就跟你一起回京。”
“不用,京城裏還有我父親在呢,他會幫我,你就在這裏守好家裏的老人和孩子就行。”徐清遠忙道。
林雨航心裏知道,現在回京不是拚力氣的時候,而自己回京城,除了有身子力氣以外,也實在沒有什麼可拚的。
“清遠,我妹妹可就倚靠你了。”林雨航紅著眼睛,跟徐清遠啞聲說道:“拜托了!”
徐清遠伸手拍了拍林雨航的肩膀,“她是我的妻子,本來就應該倚靠我。”
徐清遠連夜又騎著馬回了京城。
到了京城,他就直接把事情先跟父親威遠侯說了。
“如果劉大夫所言不虛,而這條線索又不是對方故意留給咱們的話,那雨芯的失蹤就很可能跟皇宮有關。”
威遠侯分析道:“咱們前腳才把王姿容的事情給遞出去,後腳就出現了雨芯失蹤的事情,而且算時間的話,應該正好能對得上,這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那父親也認為是太子所為?”徐清遠抬手揉了下發漲的太陽穴,“那我今天晚上就去太子府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