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橋醒來時,屋子裏一片寂靜,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環顧了四周。她努力的回憶些什麼,卻隻能回憶起一個男人溫柔的叫自己“安橋”,但是她沒有什麼恐懼或者無助的感覺。
安橋起身走到門口便止步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站在一艘戰艦上,戰艦很高很大。安橋向下張望,這種奇怪的人,但大多是男人。他們有的在爭吵什麼,有的在炫耀什麼,安橋努力的聽著他們在說什麼,卻因為周圍太嘈雜,聽不太清說什麼。
安橋張望了房間的周圍,並沒有什麼階梯類的東西,安橋遲疑著要怎麼下去,卻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安橋你醒了?”周圍變得安靜,安橋在人群中找著聲音的來源。一個短頭發的女人,縱身一躍,有踩了兩下周圍的建築,便站到安橋的身旁。
“安橋你醒了!”安橋確定她是在和自己說話,更確認了安橋便是自己的名字。安橋打量了一下她,都很順眼,除了眼睛,安橋不太敢直視她的眼睛,總覺得她的眼睛像深淵,看久了會有眩暈的感覺。
“你是誰?”
“司晝”
“我們很熟嗎?”
“很熟”
司晝爽快的答著安橋的問題,安橋本來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看看司晝的表情,安橋知道,失憶一定是在她,或者還有別人的意料之中。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安橋有些討厭這種感覺,仿佛知道自己的過去是種施舍,安橋低頭,一群人還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安橋摸了摸臉說“我長的很奇怪嗎?像那個人嗎?”安橋指了指角落裏一個黑黑的,臉圓的跟鐵餅一樣的大塊頭。
司晝笑笑說“當然不是,你很漂亮!”
“那就好!”
安橋想了想,醒來之前,仿佛還有一段記憶或者是夢,一個男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安橋幾乎嘶聲裂肺的喊“銀楚!”
安橋背著手問“銀楚是誰?”
安橋轉身看著司晝,希望司晝可以像之前那樣爽快的回答她的問題,可是這一次司晝閃躲著,有些意外的表情,最後尷尬的笑了笑“銀楚?沒聽說過啊?可能是你以前遇到的我不知道的人吧!”
安橋當然知道她在說謊,卻也不想在追問下去,因為再問下去估計會是更多的謊言。隻是這個‘銀楚’對於自己有什麼意義嗎?
“喂!你就是安橋?下來和我比劃比劃,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安橋順著聲音,看到一個男人,身材魁梧,背著兩把斧頭,梳著髒辮子,張嘴仿佛能看見幾顆閃光的金牙齒。安橋想像了一下自己站在他身旁的樣子,自己仿佛是被牽著的狗狗。
安橋的潛意識裏不是不想應戰,隻是現在自己並不知道要怎麼下去,或者下去以後要用什麼樣的姿態迎戰。正在安橋猶豫不決的時候,司晝開口說“你不下去嗎?你以前從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
“嗯……那可能是我以前太狂妄了,這麼高,會摔死的吧!”安橋皺著眉頭,腦補出各種摔死的情況。
安橋想退回屋內,用逃避來解決眼前的情況,剛退了半步,就感覺身後有一股力道,安橋身體前傾,掙紮著掉了下去。
“哈哈哈哈……”眾人發出嘲笑的聲音“這就是安橋?這樣就能當上銀鬆的隊長?”
安橋艱難的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抬頭看看自己掉下來的房間,這麼高,自己竟然一點兒事都沒有,隻是略感疼痛而已。司晝踩著周圍的建築蹦下來,站在安橋的身後。
“安橋隻是還沒適應而已,你們最好管理好你們現在的表情,別等到嘴被撕爛了,才後悔!”司晝凶狠的禁告著,安橋不明白她的自信是哪裏來的。而且這種自信居然還是依靠著剛剛摔的狼狽的自己。
“我勸你們還是閉嘴的好,安橋的確不是好惹的!”左手邊一個長得順眼,很健碩的男子幽幽的說。安橋注意到他左眼,一條長長的疤痕,看情況,左眼大概也失明了,安橋暗歎著可惜,卻聽到男子開口說“我這左眼就是安橋的實力證明!”
安橋感覺像被雷劈了一樣,想著嘴,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道歉。
“寸心!你的本事和你的名字一樣,太娘們,才會被弄瞎了眼睛!”大塊頭說。
“墩!你說什麼!我娘們!來比劃比劃啊!”寸心亮出自己武器,一副開打的樣子。安橋仔細看了他的武器,大概就是一根棍子,但是貌似可以變換形狀。
安橋正準備欣賞一場可能會很激烈的比試,卻聽見大塊頭墩說“我不和你比劃,我要直接劈了安橋,這樣你們就都得聽我的!”話音剛落,安橋還沒反應過來,感覺頭頂劈下來兩把斧頭,安橋趕緊向後跳了一下,躲開了致命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