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芯豎起兩耳認真聽著,一邊點頭,一邊在思慮著要不要打電話通知焦臨予來收拾殘局,畢竟解鈴還須係鈴人。

淩韻隻覺得心裏頭很悶,忽略其他的事情,直接吐話道:“可是他說話不算話,說的都是假話,沒過幾天就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了,還擁抱在一起,你說他是不是個超級壞蛋。”

楊海芯想東西想得出神,完全沒有聽到淩韻的話。

意識到楊海芯沒有認真聽,淩韻心裏更加鬱悶了,揪著楊海芯的衣裳更加緊了,不爽大聲說道:“學姐,你有沒有聽我說。”

突如其來額吼叫聲,楊海芯總算緩過神來,帶著點點歉意,不好意思看著淩韻,“你剛才說什麼了?我聽不清楚。”

淩韻就知道楊海芯沒有認真聽,鼓起腮幫子,別過臉,不滿地說:“你都不認真聽,不跟你說了,我上廁所。”

說完後,淩韻越過楊海芯,東倒西歪地朝門口走去。

見狀,楊海芯連忙扶著淩韻,擔憂道:“你這樣子,怎麼上廁所啊,我陪你去吧。”

“不用!”淩韻一口謝絕,小脾氣作祟,用力甩開楊海芯的手,依舊歪歪斜斜向前走。

看不下去的楊海芯沒辦法隻好一路上跟著淩韻,心裏打定主意要給焦臨予打個電話,畢竟是他惹出來的麻煩事,當然要他親自解決。

瞅見淩韻安全到達洗手間,楊海芯一直懸掛的心總算安定下來,隨後掏出手機,快速撥打焦臨予的號碼。

沒想到焦臨予的電話鈴聲就在不遠處想起來,楊海芯順著鈴聲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見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的焦臨予。

欣喜若狂的楊海芯,還沒把焦臨予招呼過來,上完廁所,用冷水敷臉,漸漸酒醒的淩韻出來了。

淩韻捂著快要炸開的腦袋,眯著眼睛靠在楊海芯肩膀,撒嬌地說:“學姐,我很不舒服,頭疼死了。”

楊海芯沒好氣回頭瞪一眼淩韻,無奈道:“那還用說嗎?你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差不多走到楊海芯身邊的焦臨予,聽到淩韻喝酒了,原本帶著點嬉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下來。

站在淩韻跟前,聞到淩韻身上濃濃的酒味,焦臨予冷眼一掃淩韻,氣憤地說:“你允許你喝那麼多酒!”

淩韻抬眸隨性看了一眼焦臨予,沒有回話,腦袋渾渾噩噩的她還以為出現幻覺了。竟然見到焦臨予那個超級大壞蛋站在她的跟前。

得不到淩韻的回答,焦臨予將目光放到楊海芯身上,楊海芯先是與己無關的聳聳肩,接著指了指淩韻,又指了指焦臨予,用唇語說:“這惹出來的禍!”

焦臨予完全不解直皺眉頭,看了看楊海芯,又看了看淩韻,輕輕搖頭。

淩韻實在不耐煩呆在廁所門口,不爽地催促道:“學姐,我們趕緊走了,這裏非常不舒服,我頭很疼,出現幻覺了,看到焦臨予站在我麵前。”

楊海芯無語地抿著唇瞥了一眼淩韻,焦臨予則憤憤地瞪著淩韻,大聲道:“你以為我是幻覺!”

震耳欲聾而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淩韻先是怔了一下,緩緩抬眸,這次非常認真瞅著焦臨予,卻因為頭疼得厲害的關係,沒有回話,很快又埋在楊海芯的肩膀上。

焦臨予實在忍受不了淩韻的無視,直接將淩韻抱起,麵無表情看著楊海芯說:“我會照顧好她的,你放心吧。”

這番大動作,淩韻眼眸都沒有睜開,隻是悶哼幾聲,接著乖乖躺在焦臨予懷裏。

放心,當然放心。在楊海芯心裏把淩韻交給焦臨予最煩心不過了。

楊海芯揚揚手,一臉巴不得快點逃離的模樣,淡淡地說:“去吧,好好照顧她。”

焦臨予輕輕“嗯”了一聲,抱著淩韻大步流星離開。

瞅見遠去的背影,楊海芯像是完成一個重要任務一樣,伸了伸懶腰,嘴角掛著詭秘的笑容。

再看一眼焦臨予的背影,楊海芯奸笑起來,小聲道:“焦臨予,今天你要好好把握機會,那個呆丫頭正在吃你的醋。”

一想到焦臨予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個驚奇而興高采烈的模樣,楊海芯已經忍不住想偷笑,甚至恨不得當場看到。

不過了解焦臨予性格,楊海芯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焦臨予高興起來還好說,要是一個不高興了,嗬嗬嗬,那就死翹翹了。

直到焦臨予和淩韻的身影消失在楊海芯的視線裏,她才好好整理一下衣裳,掛著包包,心情大好,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