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西關正街文藝路附近的人人樂超市大門口,大家可以通過我們的鏡頭看到我身後一片火光衝天,狼藉之聲延綿不絕,就在一個小時前這裏發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在拐彎處一輛勞斯萊斯撞上了一輛油罐車,兩者劇烈的碰撞後擦起了火花發生爆炸,而這裏所處的位置正好位於淩海市的繁華地段,氣體爆炸後那強大的衝擊力牽連多個路人受傷,雖然場麵涉及麵很廣,但到目前為止就油罐車的司機死亡外,還外發現其他死亡人員,但據首先到達現場搶救的急救部門所說,當時勞斯萊斯車裏乘坐者兩名男子,在送上救護車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更有人認出這倆男子中的其中一人是司徒集團現任總裁司徒若龍,而另一人則是他的助理梁譯豪,現場的大致情況就是這樣,至於事件的後續發展還請大家繼續關注我們的報道!”
身穿一黑色西裝的瞿龍炎直接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重新折回到外麵的陽台上,脫掉鞋長了蒲團,規整的跪下,修長的手指拿起銅勺盛了一勺茶葉放在紫砂茶壺中,然後衝以沸騰的山泉,細細的潤過茶壺跟茶杯後,這才衝了第一壺茶水。
瞿龍炎對麵盤腿而坐的是那一身白色唐裝的瞿華,右邊盤腿而坐的是一和尚,通過那白眉長須可以看出他的年事相當的高。
“爺爺、大師用茶!”瞿龍炎很是恭敬的說道。
瞿華端起茶杯細聞輕抿點頭。
和尚也跟瞿華一樣端起茶水先聞,然後抿。
“茶雖香,但卻少了一樣味!”和尚搖頭道。
“什麼味,大師請明言!”瞿龍炎道。
“人情味!恨恨仇仇、仇仇恨恨,到頭來隻是一場空,施主何必呢!”和尚念道。
“仇恨已入心,何能做到不恨不仇呢?即使到頭來是一場空,也無法放下!”瞿華陰沉的聲音毫不遮掩的說道。
“可外人是無辜的,他沒有必要成為你複仇道路上的一顆棋子,不是嗎?阿彌陀佛!”和尚說話的瞬間雙眸緊閉雙手合十。
“何來無辜之說?讓他去是提前說好的,更何況在他離去後我會提供給他家裏一輩子花不完的錢財,用他一條命換他一家人一輩子的富貴安康難道我沒在幫他嗎?大師嚴重了!”瞿華不依不撓。
“無辜不無辜自有上天在看著,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阿彌陀佛!”和尚歎息。
“大師,您是說我早晚都有報應的?”瞿華挑眉。
“老衲沒有特指,隻是照實所說的!”和尚沒有絲毫畏懼。
瞿華那渾濁的眸閃現過一抹血腥的光澤。
嘭!
一聲槍鳴,隻見幾隻不知名受了驚嚇的雀兒拍打著翅膀從樹林中飛出。
“你和雅萱怎麼回事?”陰沉的聲音散發著陣陣冰冷的氣息。
“我……”
啪!
就在瞿龍炎還未開口的那瞬間一響亮的巴掌扇了上去。
“龍炎,認清楚你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如果你想站在淩海市最高的位置,就必須學會忍!喬永賢確實不是個東西,但是如果不是喬永賢,你覺得咱們可以這麼輕易的就將司徒家推向刀尖浪口嗎?如今司徒失去了司徒若龍這個頂梁柱,他那一大家族不成氣候的子孫定會內訌,我比較好奇,這一下司徒奇那老東西會把司徒家的大權交給誰!”瞿華那陰沉的聲音散發著陣陣的詭異。
“抱歉爺爺,我向您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的!”此時瞿龍炎的臉上早沒了往日的溫文爾雅,一臉的凝重。
“龍炎想要在商場上生存下去,就必須學會心狠,想要站在最高的位置那就一定要學會利用你身邊任何可以利用的人,知道嗎?”瞿華將一生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瞿龍炎的身上。
未言,沉默點頭!
“歐家的人什麼動靜?”瞿華問。
“靜觀其變,未采取任何動靜!”瞿龍炎答。
“嗬嗬,歐承風那個老狐狸當年過河拆橋用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的妹妹嫁給了司徒家,可到頭來還不是白忙活一場,歐承風啊歐承風新帳舊賬我會給你一起算的!”瞿華說到這裏那渾濁的眸已經染上了一層豔紅。
寂靜的走道,那緊繃的空氣近乎壓抑的人喘不過起來。
靜靜站在拐道一角的古菁那不安的眸注視著不遠處的走道,此刻手術室大門外已經擠滿了人群,家屬、記者,還有不相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