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十一點車子才駛入司徒家,下人告訴她老爺子跟司徒皓白在後花園下棋,古菁說知道後就回房洗澡,站在蓬頭下這腦子裏依舊回蕩的是剛剛那不經意一撇看到楊雪柔跟某男人在車裏親熱的畫麵。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古菁暗自嘟囔道,然後拋開那雜亂的思緒,快速洗完澡,換了一條幹淨的棉布裙子這才朝後花園走去,剛進入後花園,古菁就感覺自己這身後仿若有一雙炙熱的眼神在一直盯著自己般,疑惑之餘回頭望去,掃視一圈,除幾隻雀兒在枝頭嘰嘰喳喳外,再無人影。“一定是自己想那件事想的神經敏感了。”古菁呢喃說道的同時,抬頭朝自己混沌沉重的腦子上拍了拍,這才轉身抬起腳步,朝前走去。
隔老遠,古菁就聽到老爺子那高亢的聲音,嘴角不受控製的勾起一抹笑容,不遠處臨近湖邊一亭子裏,這一老一少正在那廝殺,由於太過於入迷,以至於她走進都未曾發現。
“老頭,你男人點行嗎?哪有猶猶豫豫悔棋的!”司徒皓白很是有意見的喊道。
“放屁!老子下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我悔棋,我司徒奇什麼時候悔棋過?”聽司徒皓白如此一言,老爺子立馬提高聲音嚷嚷了起來。
司徒皓白正準備開口,石桌上的手機響起,看了一眼來電顯,然後摁下了接聽鍵。
笑著道:“三爺。”
電話那邊的三爺說些什麼古菁不曾知道,但從司徒皓白那奉承應和的架勢,便可以猜出三爺準在裏麵開罵。
“三爺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你不解氣的話,拿著槍朝我射兩槍……是是是,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謝罪,哦對了,有一件事我想要請您幫忙……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一流的拆彈專家……好,那咱們就說定了!”
司徒皓白掛了電話,神色隱約陰沉了下來,他說:“三爺所隸屬的部隊可是特殊部隊,裝備人才都是一流的,如果還不行……那恐怕就真打不開了。”
司徒皓白話音剛落,古菁正好繞過花叢走了過來,正準備開口,但老爺子接下來的話語,讓她整個身體都仿若雕塑般石化。
隻聽老爺子重歎一口氣道:“臨死前打開紅木匣子,是我這一輩子的心願,如果真打不開……這讓我如何去見司徒的列祖列宗啊。”
‘臨死前打開紅木匣子’這幾個字一遍遍仿若鍾鳴般在古菁耳畔敲響。
“隻是什麼意思?”古菁內心一陰沉帶著幾分焦慮的聲音道,恍然間腦子裏又閃現過剛剛司徒皓白所說的‘拆彈專家’,頓時大驚,更是不由自主脫口而出:“難道說是……”
縱使古菁這聲音已近乎蟲子蚊諾,但依舊被耳尖的司徒皓白撲捉道,頓時提高警惕喊道:“什麼人?”
司徒皓白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古菁整個人都不受控製一顫,然後笑著走了出來道:“還能什麼人,當然是我,聽下人說你們在這我就過來了,誰知剛看見一隻貓從腳下竄過。”
古菁說的是實話,她剛剛過來的途中確實看到了一隻貓,雖然神情間給人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但實則內心早已如毛線團般一團雜亂。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司徒皓白見是古菁,剛剛神色間那麼一警惕緩緩的鬆懈了下來。
古菁翻了一記白眼道:“你跟爺爺在這裏廝殺的厲害,又怎麼會知道。”
“哈哈哈!”老爺子看著這話語間有些磕絆的小兩口大笑,然後扯著嗓門,衝古菁道:“古菁,這小子看來以後隻有你才能製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