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小師傅竟是前朝光王之子,諸多失禮還望見諒!”白居易躬身對長安有禮道。
“白大人多禮了,我現已再不是什麼光王之子,僅乃一介白衣而已。”長安還禮道,“今日還要多謝白大人不顧安危隻身入宮為我解困。”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再說這也是老朽身為大唐臣子的分內之事。”白居易道,“對了,我現在便派人去大理寺將秋山接回來。”
“白大人,如今的長安已不再是昨日的長安了,你接到秋山伯後,直接驅車離開,去洛陽,找一個安全的居所隱定下來。”長安對白居易道。
“那小師傅將有何打算呢?”白居易問。
“我留下來,找一個人。”長安眼睛是靈動的。
白居易也會意了,他拿出白秋山交代給他的兩封信,然後將它轉交給了長安,後囑咐道:“這是秋山那日在獄中托付給我的,這一封給九月,這一封交給江南。”
最後白居易驅車向大理寺而去了。
“九月不是被趙歸真的人帶走的,又會是誰呢?”長安望著庭院裏的天喃喃自語道。
玄道宮。
“卑職無能,望國師賜罪!”鄧元起伏跪於趙歸真腳下,連連請罪道。
“你的奪魂刀法都白學了嗎!讓你殺幾個人,取一樣東西都辦不到!?”趙歸真背對著鄧元起,手裏不停的旋轉著兩顆太極球,麵向玄道宮那麵龍案牆大怒,“現在可好,李長安拿著火玉走進皇宮,出入自如!李瀍那邊,又多了一個麻煩!”
“那日屬下本可以得手,卻不料途中突然殺出神魔教風行子和嵩山智絕法師來,屬下不敵便撤了回來。不過,隻要國師能再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我保證,以後絕不會讓李長安活著出現在長安內!”鄧元起勝券在握般自信狠言道。
“好!我就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若這次再失手,提頭來見!”趙歸真捏碎了手上的木質的太極球,可見其內力之深厚。
紫宸殿
“對此,國相有何高見?”李瀍坐於龍座上,難為的詢問著宰相李德裕。
“他既是光王之子,皇上何不以此對其置地封王,將其招回宮中,先穩定下來,日後再細加打算。”李德裕道。
“招回皇宮!?”李瀍不甚理解。
崇玄館。
“火玉重現於皇城之中!想必武林也不無消息。”劉玄靖深沉的說來,“看來這已經平靜了二十多年的江湖終於又該起浪了……”
“不知劉太師下一步將要做何打算?”宦官馬元贄一旁問道。
“滅佛之策進展如此神速,少林勢力漸衰這江湖之中也該換換新氣象了。”劉玄靖輕鬆說來。
“聽劉太師此話,莫非是想……”馬元贄似乎已經知道了劉玄靖的想法。
“不錯!以武當為首,召集江湖各門各派,舉行武林大會,選出新的武林盟主……”劉玄靖野心勃勃說來。
“不知劉太師欲將這次武林大會地點設在何處?”馬元贄急忙問道。
“長——安——。”劉玄靖深沉的說。
“京城!?”馬元贄大驚,曆屆武林大會,為了不幹擾朝野都對皇城避而遠之,而劉玄靖卻要將武林大會設於京師之中,居心叵測!
劉玄靖自信狂笑著,隨即叫來手下那位將軍並傳給他一封信,道:“顏兒,你明日便啟程,前往武當山務必要將此信交給掌門清虛真人。”
“孩兒領命!”顏道接過信封。
“退下吧。”
崇玄館暗閣。
“放我出去!”九月被綁在暗閣柱頭上,拚命掙紮。
劉玄靖老道士推門而入,不知所笑,道:“你是叫白九月?”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九月嗬問道。
“生得跟你娘一般清秀俏美。”劉玄靖緩緩走去,慢慢的解開了綁著九月的麻繩。九月立馬往屋外衝,可門已經被鎖住了,怎麼弄也弄不開。
“你是誰,你知道我娘?”九月疑問道。
“你娘曾和我師出同門,我們從小在南嶽衡山長大,我這個師哥也對她關愛有加,幫助她學劍,助她修道。唉,最後還是可惜了我這個芝靈小師妹了,居然被白秋山這個淫賊和尚給騙了去!”劉玄靖回憶道,“已經二十多年了,我對她的懷念卻半分都沒有減弱。不過她雖然死了,但卻為我留下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