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靖原是武當山掌門清虛真人的師弟,法號紫虛真人。十八年前他年紀輕輕便拜入武當入室弟子,其悟性極高卻心術不正,放棄武當掌門位置不做,歸附朝廷,用神仙之道騙得太師一職,撥弄朝野,權傾一方。
“不料你竟然會這玄詩劍法!隻可惜,你火候還不夠!”劉玄靖雙手凝掌成爪,黑氣翻湧,一聲長嗬,“九陰魔龍手”
劉玄靖雙手控劍於掌心之中,江南推劍卻不進分毫。隻見劉玄靖雙手之中湧出九條黑龍順著劍身纏繞了過去,瞬間江南手中長劍被絞得支離破碎。黑龍緊接著附上手去,江南右手被黑氣侵蝕,劇痛無比。
“大叔,從今以後,您就當我師傅好嗎?”江南瞬間回想起曾經拜白秋山為師的場景。
那時還是春天,山上那顆桃樹開得比往年的都好,江南跪在白秋山跟前。
“一個武者,最厲害的武功不是憑力氣,而是其心智。我們不能保證所遇到的敵人都比自己弱。一旦遇到高手,切記要有冷靜的心理,千萬不能慌!慌則亂,亂則破綻百出,必敗也!”白秋山悉心教導江南。
江南強忍著劇痛,冷靜下來。雖然劍被劉玄靖震碎,江南卻依舊保持假設手中有劍,臨危而不亂,轉換步伐掙脫劉玄靖控製。
“看來,你那死去的師傅教了你不少真本事。”劉玄靖念來。
“今天,我要殺了你,替我爹,我師傅報仇雪恨!”
“殺我?”劉玄靖殺氣四溢,悶吼一聲,“九陰神劍!”
一柄身氤氳著黑氣的寶劍從遠處飛射了過來。劉玄靖飛將起來拔出劍來。
“此劍通體溢泛黑焰,想必是他常年用奇門異汁淬煉的原因。”點蒼派留雲子猜測道。
“紫虛真人善煉奇兵異器,他自己的佩劍,定是奇絕。”華山派仙靈子念來。
“也好,我們就看他倆如何了卻這一樁恩怨。”崆峒派封天道長風涼道。
隻見台上,江南手中無刃,卻意中有劍。冷靜的使來玄詩劍法應對著劉玄靖的九陰神劍。但終究是不能得力。江南雖能將身體控製在劍鋒之外,卻被九陰神劍的劍氣劃得遍體鱗傷。
江南被逼倒在地,緊接著劉玄靖九陰神劍指來,直向江南胸口。
就在一尺之距時,一把通體純白的寶劍橫飛而來擋在了江南胸前。
“墨問!”劉玄靖一眼認出了來劍。
江南見機不管劍主是誰,取劍一躍而起。化險為夷。
“紫虛,你手持寶劍,應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年輕人,未免太失禮數。”台下武當掌門清虛真人評道。
“你將你的佩劍交給一個無名小卒,就不怕失去‘墨問’自成劍以來便無敗績的榮譽嗎?”劉玄靖輕傲問來。
“但你也要讓它敗得所值才是。”清虛真人平和道來。
“嗬嗬,今日就如兄所願!”劉玄靖狂野道,便持劍應對上去。
台下武當派方,議論紛紛。
“師公的墨問劍,我隻見過一次,還是入山的時候。”寒鬆小聲與其他兩位師兄道。
“師公為何要將劍借與素不相識的他呢?”歲柏問清虛真人道。
“台上那年輕人身懷失傳多年的玄詩劍法,若無好劍,便不能極致。借他使來,也好洞悉玄詩一二套路。”清虛真人念道。
這時,岩泉在城中尋了一遍清風明月,自然沒尋到,回來惶恐稟報道:“師公,城中不妙!內大街小巷皆陳列官兵,手持兵戟,躍躍欲試。”
清虛真人聽後,定神道:“切莫大驚小怪,四處張揚,你們三師兄弟自行警覺,若有異常便自行先走。”
“那師公你呢?”寒鬆急忙問來。
“師公還用你們來管嗎?聽話就好。”清虛真人道。
大霧之外,青城派衛風將明月擄走。長安清風二人緊追來到了一座絕壁山崖上。
“把明月交出來!”清風喊道。
突然一陣狂笑傳來,衛風,和青城派天一子從巨石後走了出來,後麵跟了十幾個教徒押著明月。
“又是你!還叫了個老家夥!”清風憤怒道。
“嗬嗬,前些日仗著峨嵋派淩霄子倒漲了些骨氣。可如今沒他幫忙,你就算是吼破蒼天也沒用!”衛風出氣說來。
“師哥救我。”明月喊道。
“你要敢動她一下,我定要挑斷你的牙!”清風握緊長臉。
衛風完全不入清風言語於耳中,輕笑著將明月攬入懷裏,直將明月後背的衣服撕開,他手運內力,掃過明月的背,頓時一幅殘損的地圖金光儼然。
長安清風見此狀大驚。
“你對明月做了什麼!?”清風怒而拔劍迎上。
隻見天一子,袖手一揮,清風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去,刺進了山崖。清風也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