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熱烈地席卷了她的唇舌,在她口中癡纏,隻恨不能,訴盡自己心中的煎熬。
顏棠這兩夜本就少眠,精神虛弱,被他如此掠奪,漸漸恍惚,隻記得握緊他的衣襟不放。
他反握住她的手,細細撫摸她秀氣的骨骼,心中的火,愈燃愈熾。終於忍不住,自那廣袖中探入,去撫摸她玉膩的肌膚。
隨後,便抱著她站起,往了那一方帳幔。身下的人兒,寄托了自己多少念想,彥祖歎息。離開她的日日夜夜,隻要有一瞬想起她,便再挪不開心神。真想將她變作一粒珠子,時刻戴在頸間,一低頭,便可以看見。
“顏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他的聲音,已經暗啞到不成調。原來分別,真的可以將原本就深的情,更濃縮成心間,化不開的蜜。想她念她,到了真正相逢的這一刻,竟已不知道該如何疼她,才能滿足。
顏棠自然並不知道此刻的他,心中的百感交集,卻依然能感受到,他此刻洶湧的激情。這些日子,他對自己,都那般的冷落,讓她常常覺得不適。直到今天,她才覺得過去的他回來了。她忍住羞澀,輕輕回吻,表達內心的欣喜。
他怎受得了她這般熱情,低吼一聲,挑開了她的衣裳,貪婪地撫摸遊走。
她低低吟哦一聲,更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和他纏綿相吻。
他灼燙的身體,緊張貼著她的,仿佛想用這一場愛火,將兩個人一起融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從此再不分離……
當雲停雨歇,她疲倦地靠在他的懷裏入睡,他仍止不住一再地吻她的眉眼,她的嫣唇,怎麼都嫌不夠。
廝磨了許久,他才戀戀不舍地悄然起身,穿衣出門。當那一室溫暖被關在身後,他的眼眸重新冷了下來,寒意逼人。跟那個人的帳,他必須要算個清清楚楚……
當彥祖策馬來到皇宮,自門口,望著那一片巍峨的殿閣亭樓,眼神中的寒意,越來越濃。若是那個人再如此放肆相逼,隻怕他再也等不了那麼久。他會讓這天下,真正成為自己的天下。
雙腿一夾,馬頓時向宮門內衝入,有人來攔,他隻是狠厲一瞟,那人便怯怯地退到一邊,無奈為他放行。
如入無從之境,一路疾馳至春暖殿門口。守門的宮人見他騎馬到此,也都大為驚駭,但無人敢言,畏畏縮縮地打算進殿稟報皇帝。
彥祖卻揮手將人搡到一邊,直接進殿。皇帝依舊衣衫不整地躺在外廳中的軟塌上,半跪在身邊為他喂酒的人,正是韻兒。
當她看見彥祖,眼中立刻噙滿了淚水,將自己身上半敞的衣衫死死拉緊,羞愧屈辱得不肯看他。
彥祖心中怒火更盛,冷冷地看著皇帝:“父王現在連我府裏的丫頭也不放過了麼?”
皇帝卻伸手去撫摸韻兒頸後的肌膚,漫不經心地笑笑:“朕那天便說了,她已不是你府裏的丫頭,而是朕的韻昭儀。”
“那也要她願意做你的昭儀。”彥祖眸中寒光懾人,轉而望向韻兒,聲音放輕了些:“韻兒,你隻要說一句不願意,我便帶你回去。”
“主子。”韻兒哭出聲來,卻忽然被皇帝的手卡住後頸:“現在究竟誰才是你的主子?”
韻兒原本聚起希望的雙眸,又黯淡了下去。她現在已是破敗之軀,就算回去,又拿什麼臉麵見人?還不如……
“殿下,韻兒情願……做皇上的昭儀。”她艱難地說完這句話,淚已經幹了,隻留下唇邊的笑容,那般慘然。
皇帝將她一推:“你先退下,朕有話要和太子單獨說。”
韻兒再沒望彥祖一眼,腳步踉蹌地跑進內室,並緊緊關上了門。彥祖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那扇門,拳頭握緊,手背上有暴突的青筋。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生氣。”皇帝微微一笑:“朕也是在給你機會。”
彥祖緩緩把目光轉到他臉上,嘴角挑了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