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長莉,是九州市一中的一名高中生,今年高二,死亡地點是九州市內冬花別墅小區第一條小巷子中。死因是頸動脈被迅速割斷,未及時搶救,而導致失血過多死亡,死亡時間目前確定為三個小時以前,也就是六點半左右。具體的死亡時間需要等法醫鑒定後才能得出。”

說話的是一名體型稍稍發胖的中年男子,身著警察的製服,一看就知道是來辦案的民警。一雙濃重的黑眼圈說明了這名警官很少有睡覺時間。

“你好,我叫周保,你叫張言謙是吧?我們需要對你做些筆錄,你是第一個發現者,所以,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那名警官說話彬彬有禮,絲毫沒有架子。但張言謙死死地注視著那具被白布蓋上的屍體,下垂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好半天,才說道:“襄怡呢?她沒有事吧?”周保看見張言謙終於說了話,連忙說道:“據醫院剛剛來電,那名女士需要靜養,為了防止因為驚嚇而留下後遺症,要留院觀察,但是你放心,她現在已經醒了,預計後天便能出院了。”

張言謙的拳頭依舊緊緊握著,上下的牙齒也互相切咬。過了好一會,說道:“好,我跟你走。”那聲音裏,透露出一股殺意,一種寒意伴隨著小路上的陰風,使在場的每個警員,都不禁打顫起來。

警車上。

“你剛剛說你叫周保?”警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張言謙便再進車裏朝著那名剛剛說話的警察,驚奇地問道,剛剛一臉的寒意與殺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驚喜。這讓其他人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剛剛的那個少年。

被點名的警官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著問道:“你認識我?”張言謙點了點頭,隨即一手托著下巴,低頭沉思道:“去年,九州市發生了一起案件,據說那件案件難住了所有警員,最後被一個來旅遊的初二學生給解決了。而那張報紙上,就有周保這個名字,而那個少年,好像叫……”張言謙想到這裏,不禁手撓著頭發,一時間想不起來了那個名字。

“張文斌,你想說張文斌,對吧?”周警官看著沉思的張言謙,皎潔地一笑,說道。張言謙頓時眼睛放光,急忙點頭:“沒錯,沒錯,就是張文斌,這個張文斌,真的存在嗎?”

明知故問的一幕讓周警官不禁的笑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著車頂,回憶了起來:“那時候,張同學似乎才初二年級吧,來自一個叫天水市的地方,當時很是可笑,他打算往裏衝的時候,我還攔住了他,不過他竟然可以通過一絲絲的線索,就發現了重要的細節,不過那個細節似乎也隻有他那麼童心的孩子才能看出來吧?話說,今年張同學也初三了,正在備戰中考也說不定。”

周警官的話令張言謙不禁點頭,其實他內心很佩服這個男孩,僅僅依靠蛛絲馬跡就可以破案。張言謙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周警官看見這一幕,順水推舟地問了一個問題:“那能問一下你,那兩名女士,分別和你是什麼關係呢?”

張言謙也不思考,就說到:“那名死者,是我的同桌,也是我的朋友,而那名昏倒的女生,是我一個要好的朋友。”

周警官點了點頭,旋即說道:“既然如此的話,等待會做完筆錄,你就跟家裏說一聲,然後去醫院陪王同學吧。”張言謙緩緩的點頭,表示同意。

在警察局做完筆錄,張言謙就借用了警察局,周警官辦公室的電話,打了個電話給家裏,跟母親撒了一個小謊:“媽媽,我今晚要去醫院,不回去了,有一個同學生病了,我和王襄怡正在照顧。”隨即掛斷了電話。這時周警官端著一杯剛剛衝好的咖啡,就走進了辦公室,看著一臉鬱悶和擔心的張言謙,笑著問道:“電話打完了?”

張言謙默默地點了點頭,周警官笑了一下,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條,上麵寫了一串電話號碼,紙條的背後還寫著那個電話的署名。“黑羽。”張言謙默念道,一臉的疑惑。周警官笑了笑,說道:“那小家夥,也許看動畫片看多了,喜歡把自己稱為偵探黑羽。哈哈。”一陣無奈的笑。張言謙緩了緩眉頭:“那這就是張文斌的電話號碼嘍?”周警官點了點頭,道:“如果你有疑問的話,可以打電話過去問問。”

張言謙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張同學還要忙中考,日理萬機,我可不敢輕易打擾。”雖然這麼說,但張言謙的右手依舊將紙片老實地緩緩揣進了兜。周警官笑了一聲,又給張言謙一個黑色方塊,張言謙用手一接,看到是一個對講機。

周警官輕輕地端起咖啡盤,緩緩抿了一口咖啡,說道:“既然這件事與你有關,所以有什麼事我還是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例如死者的具體死亡時間,或者死者身體有沒有被其他如何等。好了,既然這邊的事解決了,那就趕緊去醫院那邊吧。”